这下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这就好比你来到别人家里,还嫌弃人家的茶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你还毫无遮掩地冷嘲热讽,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不喝就别喝,老夫就是喂了狗,也比给你强。”唐老头怒道。说完就将姬松身前的茶壶给放到一边去了。
“切,谁稀罕似的!”
经过刚才的事,姬松也冷静了下来,要是只有唐检一人,那没什么好说的,任打任骂他姬松认了。
但叫了这么多人来,那就不光是这件事了。
本来这件事也不能怪姬松,君命一下,他那管的那么多,能胜已经时邀天之幸,还敢要求其他?
想必唐检心中也是明白的,这次谁他娘的不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你唐检就比别人特殊了?
无非就是个面子问题,姬松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之前他躲着唐检,就是想避避风头。
唐检是谁?那可是大唐的鸿胪卿,放到现在就是国家的外交部部长,那心思口才绝对能甩姬松几条街。
这要是轻易就服软了,那还不得往死的宰?要是能轻易放过姬松这个大财主,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昨日让人传话叫他来这里,无非就是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什么事好商量,你也别躲了,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于是,姬松这才来了,但他什么东西也没带,既然人家想要更多,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就是。
几人坐下后谁也没有先开口,老薛实在,想要说什么,但每次都被李靖阻止,只能给姬松打眼色。
但姬松想没看到似的,自己坐在哪儿扣指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外交谈判就是看谁沉得住气,把握先机才是硬道理。
但看姬松这个样子,要是这小不开口,就是做到明天去也谈不出个结果来。
“唉!”
唐检端起茶水一口而尽,那豪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酒呢!
旁边的李靖好似被唐检动作所吸引,好奇道:“唐公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众人计长,也许能帮你解决了也说不定。”
“唉!”
唐检还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管接下来众人如何追问,但他就是唉声叹气,什么也不说。
姬松不慌不忙,抬头看着大帐上面的构架,好似在研究什么高深的学问一样,两只手四指虚握,大拇指相互缠绕,好似没听到似的。
“砰!”
李绩土人啪了下案几,对姬松怒道:“好畤侯就没有一点同情吗?唐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有难处,你却无动于衷,这是做晚辈的样子?”
“嗯?”
姬松好像刚回过神来,疑惑地看了眼怒发冲冠的李绩,和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几人,最后看向闷声喝茶的唐检。
“唐公,茶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晚上还容易失眠起夜,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可不行啊!”
说完好似又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听说您在突厥王庭时,颉力可是送您不少胡人女子?”
唐检一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