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的人上街打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所以才被误伤了。跟他们说理也说不清楚。还是算了。”
爸爸硬气道:“伤了我陆优鸣的女儿,这件事情绝不能这么算了。”
不过,电话到底是没打。
因为妈妈说:“你还是消消气吧。俗话说秀才遇到兵,跟警察厅的那些人,有理你也说不清。要是到时候人家倒打一耙,说你女儿是参加示威游行活动的抗日分子。
对她对你的影响都不好。”
爸爸叹息一声,道:“哎,什么时候抗日竟然也成了反动分子。”
他怜惜的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又道:“小七,你的那个恩人。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爸爸陪你去看看。
毕竟帮了你一把,我们一家人还是得去正式道谢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妈妈也道:“嗯,听说是申江大学的助教,估计经济条件不怎么宽裕,这次伤得不轻,好一阵子都行动不便呢,我看我们得给他请个专业点的护工帮忙护理一下。”
“嗯,婉宁,这件事情你安排一下。”
我心想着今天朱怡贞的表现,估摸着即便爸爸妈妈不出手,这位明显富贵人家的姑娘也绝不可能让她的恩人孤苦伶仃的留在医院里。
毕竟,那徐立文说是我的恩人,但谁都清楚,他当时要救的人是朱怡贞,只是朱怡贞又刚好站在了我身前。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他挡着,我跟朱怡贞估计都悬了。
思索了一下,便对爸爸道:“既然还要请护工,那就明天去吧。省的耽误事儿。我其实没什么大碍。”
爸爸坚持让我先去睡一觉,第二天再看看情况。
直到第二天看见我确实没什么问题,便打了电话去请假。
谁知,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医院之后,原本的计划便全盘改变了。
我们到的时候,朱怡贞已经在那里了,她给徐立文带了自家熬的汤,两人正在一边喝汤一边聊天。
徐立文见到我爸爸出现的那副表情,那眼神,虽极力隐藏,但也难掩闪烁和惊讶。
而我爸爸也在看到徐立文之后,就立刻打断了我妈妈说要请护工照顾的话,只是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十分客气的说了句谢谢,便坐在一旁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期间他们各自找借口将朱怡贞还有我和妈妈都支出了房间。
妈妈因为爸爸的工作性质,习惯性的不对他的决定做出质疑。
朱怡贞也因为徐立文的救命之恩,对他丝毫不报怀疑。
但我却因为他们俩的微妙表情而有所狐疑。出门时我转头从门缝里看了他们一眼,两人脸上客套地笑容已经不约而同的严肃了起来。
联想到朱怡贞参加的活动和可能隐藏的身份,我几乎可以确定徐立文多半是我爸爸的同事。
而他的任务,就是要接近朱怡贞。
所以爸爸才会忽然打断妈妈说要请护工的话。
也难怪以往明明只是虚架子的警察厅这次竟然下了这么大的狠手,原来竟是为了安排一出英雄救美。
而爸爸之所以不高兴,除了他对一切并不知情外,大概更多的是他不悦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牵连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