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走去书桌那边拿衣服了,毕竟他的狐裘大衣在书桌上放着,卡洛斯倒也真是心大,他就直接站在书桌旁边穿外套,根本没有要躲李寒衣的意思,因为他想试试她会不会真砍他。
要是真砍他就求饶认错呗,反正他不相信这个母老虎真的会杀他,毕竟饭前那会儿他们俩都亲过嘴了,也没见她想要他的命啊,现在要是因为摸了一下脸就真拿剑砍他也说不过去嘛。
索性他就试试这个凶女人呗,要是不砍他,只是吓唬吓唬他,那就说明这个李寒衣对他有点儿意思啊,就像那个宋水云一样,虽然最后没成,可他心里清楚,那个宋水云绝对喜欢他。
不然怎么可能默认他喊她夫人呢,所以他也想试试这李寒衣对他到底是啥看法儿,若她真有那个意思,他就逗她玩几天呗,反正路上也无聊,因此,卡洛斯现在是连跑的心思都没啊。
就直直的站在那儿穿外套,而李寒衣呢,也忍着腿疼走到了那个混蛋身前,直接抬起手把铁马冰河放在卡洛斯肩膀上了,但剑刃并没有碰到他的皮肤,卡洛斯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剑锋。
所以他没有动,就只是停下了系扣子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比他低一头的李寒衣看,甚至看着人的眼神还笑嘻嘻的,李寒衣也没想到这个混蛋不躲,还就这么站在这儿让她砍。
不过她也是理智之人,没有一剑要他的命,仅是拿剑搭在他的左侧肩膀而已,她目光凶恶的瞪着这个混蛋,当她看到他一副贱兮兮的欠揍样儿时,她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啊,朝他吼道。
“为什么不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那肯定不是啊,这世上还有雪月剑仙不敢杀的人吗?我看应该没有吧”
看到这母老虎脸都气红了,卡洛斯脸上的笑意更甚,因为他赌对了啊,毕竟这母老虎的剑连他的咽喉要害都没抵着,只是搭在他肩上,这明摆着是想吓唬吓唬他,而不是真的想杀他。
“那你还故意在这儿等我!你什么意思!莫不是真想死了!”
听到这个混蛋的回答,李寒衣更气了,因为这家伙是故意在这等她啊,虽然她现在很生气,但握着剑柄的手却很稳,剑刃搭在卡洛斯肩上,却连他左肩膀上狐裘的狐狸毛都没削掉啊。
显然,她也不是真的想杀这个混蛋,虽然她现在很不爽这家伙,但在这之前,这混蛋连更过分的事都做过,现在只是拿手指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这点儿小便宜比起之前的还真不算啥。
“想死那肯定是假话,不过我想跟你打个赌”
卡洛斯笑着答了一句,还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那怒不可遏的佳人,那表情分明是胜券在握啊,而李寒衣在听到这个混蛋想跟她打赌,她当即便皱了下眉头,再思索了两秒后她质问道。
“打什么赌?”
“就赌你不舍得杀我,若你输了,就亲我一下,如何?”
卡洛斯说这话也的确是不要脸,不过这也反向说明他真的对这个母老虎十拿九稳了啊,因为这个李寒衣嘴上嚷的挺凶,可当剑伸过来时,却连他皮肤都没碰到,这肯定是不想伤他啊。
“你!!”
听到那个混蛋的话,李寒衣气的直接将铁马冰河抵在卡洛斯咽喉上了,不过那剑锋仍旧距其皮肤有一指之远,李寒衣目光凶恶的瞪着面前的这个混蛋,可她的手却再也无法向前一寸。
有时候她是真想一剑杀了这个混蛋,可在真的要杀他时,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她没办法真的对这个混蛋下狠手,因为她心里对他有种无法言说的情感,那并非喜欢也不算爱。
是一种很特殊的情感,介于友情与恋情之间,非常非常特殊,特殊到连她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样儿的畸形感情,她就那样恶狠狠的瞪着他,可手上的长剑却无法再前进哪怕半寸的距离。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的状态大约保持了十二秒,然后李寒衣便咬着牙拿下了抵在他咽喉上的剑,随手一扔,那把铁马冰河便自己飞回墙上挂着的剑鞘里了。
而李寒衣也羞愤的撇过了脸,没办法去直面这个一直占她便宜的混蛋,想想也的确是生气,她之前打他的时候打的没完没了,现在他占她便宜时也是没完没了,真就是一报还一报啊。
卡洛斯见李寒衣收回了长剑,他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因为这个母老虎刚才真的把剑抵在他要害处了啊,虽然没真的碰到,可那冰冷的感觉确实吓人,不过还好,他赌赢了,也猜中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杀我”
见李寒衣将脸撇到一旁,卡洛斯还恬不知耻的探过头嘚瑟了一句,他虽对李寒衣这种母老虎类型的女人并无爱慕之心,但他想调戏挑逗一下她啊,而李寒衣也没回头,只是骂了一声。
“无耻...”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是你输了,诺,赶紧亲吧,等亲完了咱们还要去赏夜景呢,快点儿的”
说着,卡洛斯竟真的将侧脸探到李寒衣面前了,还特意用手指头指了一下,那行为跟登徒子也没多少区别,李寒衣见那个混蛋真的探过脸了,她顿时俏脸一红,然后一巴掌抽了过去。
直接就是‘啪’的一道清脆声响,抽的那叫一个重,没办法,谁让这个混蛋不知羞耻呢,她只能帮他清醒清醒了,而卡洛斯也被打懵圈了,正欲开口时却被李寒衣猛踩一脚,并骂道。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