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听着王进忠和谢格格院里丫头的对话,但谁知道谢格格是否是真的临近临盆了呢,万一是谁设的局故意构陷呢?
在这后院里小路子很清楚,做什么事都要万分小心才行,不然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不会是陷阱和阴谋。
一切自然还是要听自家主子的意思。
做奴才的,头一桩要做的便是听话。
擅作主张的奴才——活不长。
王进忠这样急功近利的,小路子虽说年轻些,但也十分的觉得不应该,怪不得正院里福晋不中用他呢。
李沈娇这里才睡醒没一会儿,正用着早膳呢便听着小路子急急忙忙地进来回话了。
李沈娇闻言,倒是比两个丫头从容许多,她咽下唇齿间的细粥:“你和冬生分两路去,一个去请府医一个去谢格格门前瞧瞧。若是确实属实便让府医去瞧瞧,若不是便让府医来给诊脉。”
李沈娇吩咐完又想到请府医是不够的,怎么也得有稳婆才行。
“我记得替我接生的那位稳婆家住的近一些,叫门房套上马车去寻寻——等待,这事儿得支会前院的福禄,让福禄来安排,到时候福禄也知道去请四爷回来。”
李沈娇坐着,掌心还托着小碗,只是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这一切。
吩咐完,李沈娇又低头喝了口粥:“还是没什么滋味。”
才两三日李沈娇早膳喝粥都喝腻了。
再抬眼发现两个丫头还有小路子还没动呢,李沈娇嗔怪:“怎么都还愣着?你们两个也是,不是让你们俩去看二格格醒了没有吗?”
两个丫头和小路子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各行其是的退下了,里间便只剩下了李沈娇一人。
李沈娇又喝了口粥,眉头跟着紧紧皱起。
她自然是记着谢氏的产期的,也想过要不要提前提醒着些四爷的打算,只是最后还是作罢。
毕竟不论是什么样的提醒,最后都有可能会招来四爷的怀疑。
李沈娇不能拿自己冒风险。
但是李沈娇也确实有些意外谢氏会这样突然的生产。
这其实有点儿不太像是谢氏的作风。
毕竟谢氏处心积虑的瞒着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临近产期了怎么也应该把遇喜的事给公之于众的,不然真要一个人默默生产不成?
那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谢氏不是这样不明智的人。
今儿个二阿哥洗三,李沈娇都琢磨着谢氏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把遇喜且将要临盆的消息给公之于众了。
只是李沈娇没等来这个,倒是先等来了谢氏临盆的消息。
好端端的怎么会临盆呢?
这是李沈娇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李沈娇自然不知道四爷当初会给谢氏送去避子汤,这是怎么也算不到的。
或许连谢氏自己也没有算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