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说你怎么……哈哈哈哈哈……”刚开口说了没两个字,容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娘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行了,笑什么笑,不就是一句话吗?还能难到本姑娘。”孟芙蕖见容越在取笑她,还以为他是在笑她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就不服气的回击,道:“我说,殿下,您是内急要去出恭吗?”
闻言,笑声戛然而止,容越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从嘴里艰难地憋出两个字来:“内急?”
“对啊对啊,殿下你刚刚不就是……”
容越打断:“本王……内急?”
“嗯嗯?”孟芙蕖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殿下,你刚刚那个样子不就是要……”
闻言,容越的脸当即就黑了:“本王什么时候说了?”
“就刚刚呀,殿下,我刚刚不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吗?不瞒你说,其实我就是出去找云侍卫去了,可我出去没找到人,所以我就……”
容越看在她如此用心地,对待他的事情的情况下,应该不会硬要她陪着他,去出恭吧!
闻言,容越的脸黑的更透了。
此刻,他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要再说了。
他方才,分明是在难过。
他真的不知道,他这娘子是怎么把难过的表情看成内急的。
孟芙蕖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一看容越脸色不对,立即又道:“那个,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您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容越此刻正在气头上,便气呼呼的道。
“没事,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孟芙蕖笑哈哈的道:“那殿下,您现在知道了吧!”
“……”
容越冷冷地看了孟芙蕖一眼,不想跟她说话。
虽然不知道,孟芙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可容越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照她以往对他的态度和反应,今日竟然如此和顺的跟他说话,一看就是又存了什么坏心思。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他不知道,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兜兜绕绕说了这么多,还没扯到正题上。
这种说话方式一看就不适合她。
孟芙蕖早就烦倦了,直接丢下一句话,便趔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了:“殿下,您是男子汉大丈夫,我相信没什么能难到您的,所以,您自己的事,您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先走了。”
“你……”容越才刚搞明白孟芙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走了,弄的他好无奈。
可孟芙蕖走的快,又是背对着容越的,所以她也就没有看到容越此时满脸宠溺的神情。
很快,容越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唤了云沉:“进来吧!”
“是。”
“查到了什么?”
“殿下。”未等云沉开口说话,思华却端着一盏茶缓缓走进来,将茶放在他床边的矮桌上,轻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您今日也累了,喝了这安神茶,便早些休息吧。”
容越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哪知这茶水刚入口,便让人皱起了眉。
放下茶盏,容越轻哂了一句,终于抬起头,瞥了眼这已经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侍女思华,笑道:“思华,今天的茶怎么这么苦。”
思华闻言,眉梢微动,抬步走到容越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一张俏脸不卑不亢,却很是恭敬地低头道:“许是奴婢久疏茶艺,所以这泡出来的茶就不堪入口,还请殿下恕罪。”
上次受罚的事情已经让思华意识到,在容越的心中,孟芙蕖是何等的重要。
受了那么重的责罚,还险些搭了一条命在里面,思华已经不敢再妄自行动了。
她更不敢再对容越有什么心思了,就是有,她也要小心的藏起来,不能让人发现。
顿了顿,思华又道:“奴婢……这就去请莲华姐姐过来伺候着。”
“思华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容越没有说话,旁边的云沉倒是笑着开口道:“姑娘果真是糊涂了,你忘了,莲华姑娘此刻正在孟姑娘的身边伺候着呢!”
“莲华姑娘可是殿下亲自指过去伺候的,他哪里舍得再要回来?”
“你起来吧!”容越淡淡地道了一声,侧头又看了那茶盏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道:“下去吧!”
思华抿唇,站起来,又屈膝应道:“是。”
……
“说吧!”
仍旧是十分简洁的两个字,可云沉知道容越这话是问自己的。
云沉当即低着头,低声道:“是……是黎王殿下。”
手一扬,矮桌上的茶盏应声碎成一片。
容越抬眸,深不见底的黑曜眸子直直地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云沉。
周围的空气迅速地冷了下来,浓浓的威压毫不掩藏地充斥了整个屋子。
尽管是早就已经见惯了,殿下这冷漠的样子,可这般冷漠,这般可怕,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饶是再镇定,此刻,云沉的后背也是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湿了衣服。
他来之前,就知道殿下肯定要发怒,只是他没有想到,殿下的反应竟然会如此之大。
“殿……殿下。”云沉硬着头皮又开口,“您……殿下息怒!请……”
不等云沉将话给说完,容越便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随即他那富有磁性,却又充满杀气的声音在屋子里静静回响:“都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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