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寒夫人,那她,本王便交于你照顾了。”容越又不放心地看向了萧韵,嘱咐道。
“是,殿下请放心,妾身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但愿如此。”容越最后又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便甩袖离开了。
寒又临见此,也顾不上跟萧韵说话,只得赶快跟上去,不过,这次,他却是留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在这儿照顾萧韵和孟芙蕖二人。
看着容越离开的背影,孟芙蕖突然心中有感。
这样一个人,身份尊贵,待人真诚,的确是哪哪都好的,她也确实是心悦于他。
只可惜,她如今身上背负着与无忧哥哥的婚约,不能对容越的感情作出回应,那便只能伤害他了。
萧韵见此,笑了笑,并未说什么,而是走近了孟芙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娘方才说有事情要问妾身?”
“是。”
“姑娘想问什么,那便问吧。”萧韵也猜到孟芙蕖要问她什么了,她所能做的,便是实活实说,将夜儿与她的关系尽数告知了。
毕竟,夜儿是她寒家的大公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并未有人知晓这些,只知她寒府有个大小姐,可那都是因为寒九夜时常不在家的缘故。
他如今年岁也大了,也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
她总要想办法将他留在家里的,不能让他总是一直在外面漂泊的。
她未出阁时有一好姐妹,虽然后来她二人都远嫁它地,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可是这感情还是在的。
听说她家有个女儿,长相俊俏,性格开朗,温柔体贴,善良大方,最重要的是,还未出阁。
所以,她就与好友商议,让自己家这儿子与她那女儿见上一面,若是二人互相看对了眼,那也倒是好事一桩,若是不成,也没什么。
“夫人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想问问夫人,寒九夜和您是什么关系?”
“夜儿是我的儿子。”
“既如此,那他方才打晕我,欲带我离开,这件事,夫人应该也是知情的吧!”
“姑娘误会了,夜儿只是因为生我的气,一时想不开,这才做了错事,还请姑娘不要将此事告知于殿下,他的错,妾身替他受了。”
一想到方才寒九夜与她说话时的冷漠语气,萧韵的心就揪着疼。
她知道,夜儿是误会了她,可是有些事情,她暂时还不能告知他缘由,以免他冲动做了错事。
寒九夜是她的儿子,没有哪个做母亲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伤害,却一点儿也不管不顾的。
“夫人也误会了,我没有想将此事告诉殿下的意思,夫人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方才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寒沁月正在吃力的举着木盆,跪在地上受罚。
她也知萧韵对她的防御心,想让她将寒九夜的事情完完全全的都告诉她,暂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如此,她也只有想些办法,让萧韵暂时放下对她的戒心了。
萧韵是个好母亲,能让她放心戒心的事便是对她的儿女有利的事情了。
毕竟,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孟芙蕖急急地往前走,萧韵见此,也只得带着烟儿加快步伐跟上去。
孟芙蕖在寒沁月受罚的院子停了步。
刚她从这儿走过去的时候,萧韵虽然举着木盆很是吃力,倒也能勉强撑得住。
可现下,她再看到寒沁月的时候,她明显体力不支,有些撑不住了。
只见她吃力地举着木盆,双唇咬地很紧,似乎是木盆太重的缘故,她的手上又没有力气,木盆便端的不稳,盆中的水也不禁洒落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地往下流,腿边亦是一滩水渍,已然湿了裙子。
尽管如此,寒沁月却也是不敢将木盆给拿下来的,不为其他,实在是因为她承受不住越王殿下和父亲的双重怒火了。
孟芙蕖刚到的时候,寒沁月便看到了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移转视线看向了别处,然后继续吃力地举着木盆。
是殿下罚他,父亲不敢求情,她才落此地步,可是归根究底,是因在这孟姑娘。
若不是因为她,她也不至于受罚。
她不敢埋怨父亲,更不敢说越王殿下的不是,只得因此而记恨上了害她被罚的孟芙蕖。
所以,寒沁月见了她便没什么好脸,也不打算跟孟芙蕖主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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