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酒过半巡,张先培沉不住气了。
“楚河老弟,说说你的想法,我们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你现在忙活的这些事情总是神神秘秘的进行着,只管我要钱,有时候连钱用去了哪都不清不楚,很不应该啊。”
“张总你今天这鸿门宴邀请得有点不地道啊,如此咄咄逼人真心不利于往后合作。”楚河拿起一张纸巾抹了抹嘴,慢条斯理道:“根据合作协议,你公司无权知道我所用资金究竟是去了何处,之所以答应让刘菲跟着我,就是想让你放心我拿你的钱不是在胡来,是真在做扶贫的事,对你的扶贫款下批有帮助。”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这年头骗子多,你说你打着我公司的名号一天天捣鼓着,流水账只有出没有进,上头若是查下来,还以为我在骗扶贫款呢,这个罪过我可承担不起。”
张先培早就想好了应对楚河各种问题的说法,回答得很是理直气壮。
楚河轻轻一笑,道:“张总你这话说得就严重了。第一,我们确实在干扶贫项目;第二,我们的合同里明确写着,我和你公司的合作仅限于项目合作,无所谓的资金投资合作,而你给我的十万是从你私人账户拨款给我,以表支持,不花费你公司一分钱,何来骗扶贫款一说?”
“这……不都一样么?”
张先培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这就是你的狡猾之处。”吴茂插话,“既然公司和你有合作关系,就算钱是从他个人账户里拨款,扶贫失败,上面追究下来,他还是要受到处分!”
楚河冷笑,看向张培,道:“张总,今天这里是你做主还是阿猫阿狗来做主,我怎么听着貌似你在这说的话没这位老哥有气势呢。”
张先培天性多疑,最不喜欢别人抢他威风,听到楚河的话后顿时一脸不悦看向吴茂,道:“我没开口,轮到你说话了么?”
“老板,我……”
吴茂心中窝火,但看到张先培越发不悦,只好愤愤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表达自己的忠心和愤懑。
“当狗就该有当狗的样,否则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旁,李军心情畅快地夹起一块狗肉嘀咕,而后得意的眼神看向吴茂。
那眼神,好像在问:“你要不要来一块?”
吴茂怒火烧心,恨不得就给李军一大耳光。
换在平时,李军这种拉车的货色哪有资格和自己同坐一个桌,平时见了还得点头哈腰怕被收保护费。
这种感觉真的是槽糕透了,有种被小人骑在头上拉屎的感觉。
“少得意,日后有你们好看!”
吴茂心里,已经把李军和楚河列入被打骨折进医院休养几个月的名单之中。
张先培看到楚河软硬不吃,干脆摊牌道:“楚老弟,听说你丈母娘住院花了两万块,你很大方就给了两万,这算不算是违反你我之间的约定?”
说着张培看向刘菲,继续道:“账单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汇报?”
刘菲面色平静道:“对不起,是我工作疏忽。但这第一笔的三万资金属于项目启动资金,根据合作协议,我除了跟进项目进展和记录资金用途外,无权调查他到底把钱都用在了什么地方,除非他申请第二笔款项,我才有权利根据开支对第一笔资金用向提出质疑,并汇报给张总你。”
楚河淡淡一笑,看向张先培,道:“原来张总就是这么相信我,连我的私生活开销都算在合作项目上……看来我们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张总你今天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继续谈谈接下来的合作事项吧,若是你觉得不满意,咱们一拍两散,你给的那十万就算根据合同,我其实没有必要向你一五一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