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的人都围了过来,说什么的都有。
“孩子,离开了也好。你有钱傍身换个地方好好生活。至于你那个畜生爸,组织上不会放过他的。”
“嗯,我明白。阿姨,我想问一下我爸亲手写的断亲书需要备案什么的吗,别回头他去我下乡的地方找我了。”
诸妺从挎包里拿出断亲书放在桌子上。
“呵呵,他敢。丫头你放心,我们几个都在上面签上字,他就是以后反悔都没用。再说他就是想知道你下乡的地址我们也不会给,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你。”
几位妇女义愤填膺的在断亲书上签上字,还在记录本上记下诸强和诸妺断亲的事件记录。
“谢谢阿姨们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来拿火车票?”
“现在就能给你,也没几天了。丫头呀,你要是钱够就去换点棉花票多买一些棉花,在这里找人给你做好被子棉衣什么的寄过去。不然你这个小身板根本拿不动。”
“是啊,现在九月底了,那里一定已经冷了,说不定你过去就要穿薄棉衣了。”
诸妺听到那么寒冷的地方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几位热心阿姨还告诉诸妺偷着去哪里找做棉被棉衣的地方。
诸妺临离开街道办还不忘给那个继姐使绊子。
“对了阿姨们,我把工作卖了,毕竟是我妈用命换的名额,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人来用这个名额。”
“做的对,坚决不能便宜他们。”
“那我继姐没有工作是不是也要下乡当知青啊?不知道她会被分到哪里,我真的不想再遇见她了。”
诸妺又抹了两滴眼泪,一脸的悲伤。
“丫头,放心。那个野丫头我们会把她分到最偏远的地方,让她好好弥补她父母欠下的债。”
“谢谢大姨们,只要不要让我遇见她们就行了,我可怜的妈妈,我好想她。”
当诸妺离开街道办的时候哪还有一丝伤心,嘴角都挂着笑意,脚步轻快的往百货商店走去。
这时候的商店真是没多少东西,糕点都看着硬的掉渣,布料颜色和品种不超过十种。
诸妺把提前准备好的票据拿出来,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买。
“同志,我想买布。这几种颜色各来两身的尺寸。还有做被罩需要什么布料啊?”
“同志,这种粗棉布都可以做被罩,而且用的布票也不多。”
“行,除了刚才我选的,被罩再给我六床的尺寸。”
诸妺实在不知道做身衣服和做被子需要多少布,只能让服务员代劳。
“同志,一共是五十七块钱,外加四十七尺布票。”
诸妺付完钱并没有抱走,而是让服务员包好等下买完一起拿走。
接下来棉花,鞋子,还有成衣都买了一些。连这个时代的暖水瓶,饭盒,肥皂,香皂,盆子都买齐了。
万一自己去的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东西备齐什么都不怕。
看到有卖奶糖和麦乳精的诸妺也买了一些,就是不吃也可以走人情。什么时代这个人情关系都是要走的。在商场那么多年诸妺深知这里面的道道。
当走到手表柜台的时候诸妺才想起自己需要一块能戴在外面的手表,柜台里摆放的大多数是梅花,海鸥,上海牌的手表。不过也有少量的进口牌子。
看的差不多诸妺买了一个小闹钟,空间里手表多的数不清,等会儿挑一个复古款戴就行了。有个闹钟才是最实在的,能叫自己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