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怕吗,虽然他是亲王可是自小养尊处优,哪里是这些大老粗的对手。
他怎么忘了,华阳可不是好惹的性子,当年她一个人独守肇州城,北狄人愣是没能过来,这份胆气怎会轻易交出兵权。
廉亲王这会儿开始后悔了。
“长公主好大的架子啊!”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长史邢罡一脸歉意的走了进来:“长公主,属下拦不住。”
华阳淡定的喝茶,连个眼神都没给邢罡,要真的用心阻拦,怎么会拦不住,他就是故意放龚金海进来的。
龚金海大刀金马的走进来,湛蓝色的袍子在半空画出一摸圆弧,他抱了抱拳:“给长公主请安。”
“受不起。”华阳公主笑着说。
龚金海微微直起了身体,眼帘半垂,不以为然地抚了抚衣袖,“我刚刚怎么听说长公主不肯交出兵权,长公主青州虽然是你的封地,可是天下是皇上的,身为皇上的臣民不管是谁,都得听皇上的。”
华阳公主双手撑着扶手,嘴角带笑:“本公主终于知道你这锦衣卫统领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原来是溜须拍马得来的,好一个什么都得听皇上的,错的也听?”
龚金海面不改色的说:“皇上有错吗?”
皇上当然没错,谁敢说皇上有错?
廉亲王凉半截的心又热乎起来,果然只有锦衣卫能够和华阳抗衡。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皇上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难不成你觉得皇上不是人?”
龚金海:“……”
“咳咳……”耿将军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紧忙装作咳嗽的样子。
龚金海反倒没办法接了,要说皇上不是人,就是骂皇上是如果说皇上是人,就是承认了皇上有错。
好个华阳公主……
龚金海气得脸色发白,额头青筋乱跳,拢在袖口里拳头紧紧的攥着。
华阳公主熟视无睹,在她眼里龚金海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狗也敢在她的面前逞威风,就算是他的主人都不敢,他凭什么?
“长公主,容下官说一句。”另外一个御史说道。
华阳公主知道他是新科进士,是个耿直的人,态度一转:“说吧。”
任御史就问道:“敢问长公主,青州是否挖出过铁矿?”
“不曾。”
“既然如此,不知道下官可否去密折上所说的地方实地考察,如果密折上所言是假的,相信皇上自会还长公主清白,也可堵住悠悠众口。”
廉亲王反应过来,“任御史说的对,是或不是总要去看看才行,如果真的如同密折上所言,想来堂妹知道该怎么跟皇上解释。”
有八万雄师又如何,还不是得听朝廷的。
华阳眸光潋滟似是有些为难。
“怎么,长公主是怕了?”俞御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