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他们州长和谢湛曾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啊。现在前未婚夫派人前来寻求结盟,怎么看怎么别扭。
秦晟闻言,眼睛都睁大了,心中却将姓谢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吕德胜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年纪大了,听错岔了。
他微微侧身,低声问女婿,“阿晟,这姓江的,刚才说啥了?”
秦晟现在就想知道媳妇儿的反应,但岳父问话,他又不得不回,“他说,谢湛想和咱们结盟。”
吕德胜:“也就是说,我刚才没听错?”
“对,您没听错。”说罢,秦晟便没理会老岳父,而是聚精会神地看向主位。
吕颂梨不奇怪,这像是谢湛的行事风格。
吕颂梨没有说话,整个场面有点怪异,江伯牙不得不出声,“吕州长如今乃一州主事,想必不会至今仍对过往的儿女私情耿耿于怀吧?”
“我与谢湛之间,没有儿女私情,只有恩怨仇恨。”吕颂梨说完这句,又接着说道,“江司马不必对吾用激将法。至于是否与南地合作,我平州人才济济,自会仔细考量。同时,吾之决断,不会参杂个人的恩怨。”
“吕州长非寻常人也。”江伯牙夸赞道。
秦晟忍不住了,第一个发难,“我们平州为什么和你们南地结盟啊?”
江伯牙转向秦晟,道,“秦小将军此言差矣,双方结盟,不仅对我们南地有利,对平州亦是有好处的。”
“大黎的五方势力中,三方姓宋,只有平州和南地是外姓。如今姓宋的三方已经抱在一团,南地和平州若不结盟,必然会被他们各个击破。”
“结盟之后,南地和平州可以互为倚角,守望相助。”
秦晟却指出,“南地和咱们平州一南一北的,结盟之后,我只看到对你们有好处了,如今南地之危迫在眉睫。”
秦晟指的是,宋墨的招安圣旨一下,晋王诚王都接了,目前两王已经接管了宋墨划给他们的地盘,而林染徐君凡作为钦差,已经在督促两王出兵,合攻谢湛了。
“如果我们平州答应结盟,便会立即引火烧身。我却没看到结盟对平州有什么好处。即使我们平州有难,你们南地那么远,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军事上的问题,秦晟分析得头头是道。
吕德胜附和,“就是。”
江伯牙反驳道,“南地和平州单打独斗,南地固然举步维艰,有灭亡之险,但平州呢?”
“平州的危机本来就就是一直存在的,不在于与南地结盟与否。宋氏三兄弟解决了南地之后,调过头来就该对付平州了。”
“南地之今日,便是平州之明天。所以我说,南地和平州,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秦晟:“平州的危机是一直存在没错,但也是有先后缓急之分的。”
吕德胜连连瞅了自家女婿几眼,没想到啊,这家伙嘴皮子也挺利索的嘛。
江伯牙转向吕颂梨,“吕州长,不结盟,平州固然能得一夕安寝,但与生死存亡相比,您应该很清楚孰轻孰重。”
吕颂梨这时才道,“合作倒也不是不行,谢湛愿意给出什么条件和我们平州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