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胜理直气壮,“你自己不调查清楚,就找人赌,这怪我咯?”
“你什么意思?”崔春华不善地道。
吕德胜直接将人拉到窗边,指着眼前的一块田地,说道,“比如这块田是张三的,你却去找李四,说要和他拿这块田打赌,你说李四赌不赌?”
“那李四当然赌啊,赌赢了还能赢了你的赌资,输了他也没损失,因为这地又不是他的。”
吕德胜就差明说了他现在就是那李四!
詹若水陈定淮面面相觑:好有道理,我等竟无言以对。他们发现了,耍嘴皮子,他们真的比不过吕德胜啊。
“你——你不要脸!”崔春华气死了。
“你好歹也是平州之主吕颂梨她爹。”
吕德胜撇嘴,他又没说他不是,但他做不了女儿的主是事实。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吕德胜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道,“行啊,咱们就来辩一场,如果我输了,你去问她要。”看她是把平州给你,还是把你给灭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饭菜上来了,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詹若水和陈定淮打着圆场。
吕德胜:“行,那就先吃饭,吃完之后看看你们想住哪里,安顿下来之后,我再带你们到处逛逛。”看看他们美丽的大平州!
……
长安十里外,一支将近千人的队伍从南边过来。这支队伍不是别人,正是谢氏一族和赵氏的族人。
“老夫人,夫人,前面就是长安了!”
赵郁檀神色有些许恍惚,时隔四年,他们再次回到长安城。
离开的时候,他们是阶下囚流放犯,归来时,却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马车里,罗氏帮赵郁檀理了理衣裳,叮嘱她,“娘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女婿这样,从头到尾,不离不弃,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所以到了长安,你别再和女婿闹了。咱们做女人的,哪能一点委屈都不受呢?”
“女婿是个有远见和有本事的,你应该努力努力,抓住他的心才是。”
赵郁檀闻言,扯着嘴角笑了笑,抓住他的心?他的心里没有情情爱爱,只有权力事业,怎么抓?
说话间,他们的马车进了长安城后,就往东城区驶去。但却在半道上遇到一支迎亲的队伍,对方也要拐道进入崇文街。
对面队伍立即有个管事模样的人跑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商量着能不能让他们的迎亲队伍先过。
谢老夫人和赵郁檀的车驾就在最前方,对方迎亲队伍的阵仗不小,他们刚回长安,本想让一让,与人方便的。
恰好就听到那管事称他们是大理寺少卿王元之子王善存的迎亲队伍,赵郁檀和罗氏顿时就想起当初王家对四弟赵彬落井下石的事。
新仇旧恨加起来,赵郁檀在马车里扬声道,“马车怎么还不走?耽误了入宅吉时算谁的?”
王彦身为男方的接亲长辈,管事过来不久,他也跟着过来了,此时听到这话,制止了管事继续往下说的话。
谢湛刚被封大黎兵马大督都,风头正盛。
他们王家没必要这时和对方杠上,于是让队伍让了路。
“老夫人,夫人,对方避让了。”
谢氏一族和赵氏的马车毫不客气地先走了。
这事报到了王夫人耳中,王夫人挺不高兴的。
今儿个是她儿子王善存成亲的大好日子,对于迎亲队伍走的路线,他们是规划过的,有些不好走的路段,他们王家还特意去打了招呼,就为了顺顺当当的。
可这一切都被从南地回长安的谢赵两族给坏了。
王夫人捏着鼻子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气!
也不知道他们神气什么?谢湛再厉害还能比人家割据一方的吕颂梨他们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