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请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病这么奇怪。”
敞开着的门口进来一个人,他身着素净的灰色长袍,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被一根简单的簪子固定着。
身上背着的药箱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脸上虽有皱纹,双眼却格外明亮。
一进门看到躺在床上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力气的许芳菲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小丫鬟极有眼色的上前接过景老所背着的药箱,动作轻柔的把药箱放在桌子上。
自看到景老进来,被嬷嬷从王府外请来的大夫便自觉地站起身让出了位置,他也想看看声名在外的景老会怎么断定。
“林小姐,得罪了。”
手指搭在许芳菲的手腕处,不时变动着位置,景老眉心越发皱紧,收回手,他仔细辨别了下床上的血迹。
“把我药箱中的银针拿过来。”
立在他身后的大夫看到这情况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忍不住询问出声,“我观此脉象与常人未有不同,不知景老可否为我指点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咳...咳咳,好痛,救我,王爷救我......”
躺在床上的许芳菲虚弱极了,求救声几不可闻,她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好像一条搁浅的鱼。
用力的张嘴呼吸着,嘴角不时流出鲜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这样了,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
小丫鬟听到许芳菲的声音急忙吧银针递给景老,看着躺在床上不住惨叫的小姐,轻咬着嘴唇,却也只能暗自着急着。
景老取出银针扎在许芳菲的胳膊上,不时捻动着。
“林小姐的脉象初诊却与常人脉象无不同,但半杯茶的功夫,脉象会突然急促且不齐,而后平稳下来,周而复始,林小姐这是体内有毒啊!”
景老一边捻动着银针一边为身后的大夫解答着,听到他的话,小丫鬟更着急了,她走到嬷嬷跟前,“罗嬷嬷,小姐她......”
被称作林嬷嬷的人也有些着急,“景老,小姐她一向好端端的,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近两日小姐也一直在府里,怎么就中毒了呢?”林嬷嬷也百思不得其解,王府一向戒备森严,外来人想要进入那是难上加难,就算是下毒,也不至于下到一个孤女身上啊。
随着景老不时捻动银针,已经没有力气的许芳菲终于不在呼痛,小丫鬟终于敢上前用手帕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景老眼神平静的看了眼说话的林嬷嬷,他这个人一生只对医痴迷,但是身处王府
很多事情不时你堵住耳朵捂住眼睛就可以不听不看的,只是他对于后宅这些事情一直不关注。、
他是个大夫,每日做的事情就是竭尽所能的让那个战场上有着赫赫威名的西秦战神站起来,对这些儿女情长着实没有兴趣,而且在他看来,这位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林小姐也未必真的无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医者有,其他人也有,这种毒致命也会让人受尽折磨。
但是也会给人解毒的时间,下毒者也未必一定要致她于死地,多半是这位林小姐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那位,这是他很好奇是什么人竟然敢对王府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