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伸手接过,打开牛皮纸,就看到了里面的医书。医书看着是老物件,却被保存得很好,一看就是被主人珍藏着的东西。
随意翻看几页后,奈何又将书重新包好还给他。
“白先生还是自己珍藏吧,这本书我已经全都背下来了,对我无用。”
“全都背会了?”
奈何看着他瞬间流露出的赞赏表情,以及伯乐看到千里马时的激动情绪,直接开口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不管白先生现在有什么想法,都打消吧,我这辈子不想学习,也不想教学。”
男人想说,你才多大,现在说一辈子还早了点,但看对方如此坚决的模样,只好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
……
奈何离开时,白老抬臂挥手以作告别,唐杰留下没有走,想着万一有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当天晚上,中医圣手白老先生安然逝世,享年八十二岁。
奈何第一时间接到了通知,却在追悼会时才露面。
追悼会现场的气氛凝重而悲怆,巨大的厅堂被黑白色调所笼罩,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络绎不绝,所有人都身着黑衣,胸前佩戴着白色的小花。
主持人用沉重的语调,追忆着逝者的生平过往。
被白老教导过的,救治过的,帮助过的……所有人无不掩面痛哭,低声啜泣。
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脸上没有一滴泪痕的奈何孑然独立。
她不喜欢哭,也觉得没有必要哭。
在她看来,在这个世界的逝去,意味着要在另一个世界生存。
生的最后一笔是死的第一笔,死的最后一笔又何尝不是生的第一笔。
生生死死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罢了。
与其伤心难过,不如多给他烧些纸钱,让逝者能在另一个世界滋润地活着。
毕竟无论在哪个世界,财富自由才是真的自由。
……
再者,有的人哭是因为伤心难过,有的人虽然哭得声嘶力竭,却毫无真情实感,纯粹就是一场虚情假意的作秀表演。
例如白老的儿媳妇。
她的表演很用力,也很成功,获得了很多人的宽慰。
直到一位身着黑色西装,手拿一份密封的文件,表情严肃的律师走上台时,她的表情才从悲痛转变为惊讶。
男人清了清嗓子,用着沉稳又略带悲伤的声音说道:“尊敬的各位亲朋好友,我是诚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叫于天诚。今天,在这个悲痛的时刻,我受逝者白先生的委托,为大家宣读他的遗嘱。”
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这个律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