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心抬头去看,果见兴王爷刚回来,听见文修喊他,便走了进来,巧巧忙要行礼,兴王爷温和笑笑:“免了。”又望向文修:“几时来的,可知会过父亲母亲?”
文修乖巧地点点头:“就是经过父亲母亲的同意才让巧姨带我来的,兴伯父跟我们一起用膳吧?”
兴王爷笑着道:“伯父已用过饭了。”
文修歪着脑袋很是不解:“兴伯父怎么不同岚姑姑一起用膳呢?我看别的叔叔伯伯都是同王妃用膳的。”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很是尴尬。自从那日争执后,岚心和兴王爷已经五六日未说过一句话了。
兴王爷面上一滞,但语气仍旧温和:“兴伯父有些累了,文修下次若有想玩的,就叫上兴伯父带你去。”
文修很是开心,伸出尾指要与兴王爷拉勾,“那可说好了,骗人的是小狗!”
岚心忽地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过生日的那夜,便低下了头不再去看。
几人用罢饭,文修还不肯走,嘟囔着最近父亲整日和母亲独处,自己都要不受宠了,惹得岚心和巧巧捧腹大笑。君影别院不远有座花园,里面奇珍异禽倒是不少,三人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前去玩耍,与那说嘴的鹦哥儿逗了半天,直到月上梢头,文修才困意大起,依依不舍地跟岚心道别。
回了院子,岚心就开始咳嗽不停,这几日未用药,嗓子一直不舒服,刚刚又与文修哄笑半日,这会子倒是难受地愈发厉害。路过偏室,随手抄起茶壶倒了满杯一饮而尽。杏儿见状道:“奴婢还是回去给王妃好生泡壶茶来,这几日王妃可要好好休息了。”
岚心点点头:“再过几日就要回府了,到时候可得好好治治这嗓子了。”
杏儿见她心思未改,知道劝不动,便先退了出去让人去准备茶叶。
岚心喝了两三杯才觉舒服些,出了厅门便朝厢房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兴王爷的声音:“给你的清嗓含片可用了?”
岚心不想与他起争执,只好说:“用了。”
没想到兴王爷手中捏着药瓶:“我打开看过,这满满一瓶叫做用了?”语气夹杂着愤怒。
岚心亦有些生气:“你进我厢房了?”
兴王爷盯着她的眼睛:“进了又如何?”
岚心鼻子一酸,只觉得眼前这个霸道又易怒的人很是陌生,于是扭过了头不再理他。没想到兴王爷一把将她身子扭转过来,接着岚心眼前一黑,就发现兴王爷俯身吻了下来。她惊吓不已,连忙要去推他,却被兴王爷反拧住手,又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岚心身子一软,贝齿轻启,一颗清凉透心的药丸顺势滑入她的口中。兴王爷不敢贪恋这一晌的柔情,忙退了出去,在离岚心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冷冷道:“你既不吃,我自有法子让你吃。”
岚心嘴里含着那颗药丸,心还跳的飞快。等回厢房喝了杏儿泡的茶,才觉嗓子已然舒服了不少。杏儿奇道:“王妃的脸怎么这般红,可有哪里不舒服?”
岚心一下子想起刚刚兴王爷那个霸道绵长的吻和紧贴他身躯的躁动,她只好又连灌两杯凉茶,缓了缓才说:“不妨事,我有些困了。”
杏儿二话不说叫人给她打点床铺,又端来洗漱水为她卸妆,边道:“快要入秋了,王妃可得仔细些身子。”
岚心诺诺应着,心神却一直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