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律玺顿时就黑了脸,瞧见一旁收拾着东西的林玉凌并没有听到什么,他这才开口,“你如今怎么变得这般爱胡说八道了?”
三皇子顿时就笑出了声来,“但凡稍微了解你司马律玺的人都清楚,仲怀先生虽说是你司马府的府医,但更是你的座上客。往日有人生了病或许能请着仲怀先生帮忙看一看,但是真要仲怀先生去教授别人医药知识,律玺兄怎么可能肯呢?”
“肯又如何,不肯又如何?”
“不如何。”三皇子摆了摆手,“但对别人不肯,对侧夫人肯,不就证明律玺兄当真宠爱吗?”
说完这话,三皇子还朝着仲怀挤了挤眼,想让他也附和自己。
但仲怀却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三皇子来我府中这么久却迟迟未落座,是我这个主人的失职。”司马律玺没搭理三皇子的话,只想要将人给带离,“有事情要谈的话,还请堂内入座,喝口茶。”
等着林玉凌去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再到会客大堂之后,三皇子仍旧还在同司马律玺说着什么话,而仲怀也依旧候在一旁坐着。
见着林玉凌来了,三皇子顿时一笑,“我可算是见到律玺兄的这位侧夫人了,今日来一趟,还真是不亏。”
林玉凌缓缓走近,朝着三皇子跟司马律玺都行了个礼,“殿下,公……夫君。”
方才脑海里一直担心着三皇子认出自己,差点儿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去称呼司马律玺了。
“落座吧。”坐在上首的司马律玺开口道。
林玉凌点了点头,随即移步到一旁,在仲怀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三皇子原本跟司马律玺要说些什么,林玉凌并不知晓,但是在她来了以后,话题便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还是觉得律玺兄的这位侧夫人眼熟。”三皇子又看了林玉凌两眼,“可是我却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来。”
林玉凌一怔,没想着自己身份都摆出来了,三皇子居然还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而司马律玺却十分淡然的喝了一口茶,冷声道:“那就让仲怀给你瞧瞧,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这话说得直接,听得一旁的林玉凌顿时瞪眼。
我的乖乖,自己这位夫君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人家可好歹也是三皇子,皇帝的儿子就算不受宠没封号,也比常人百姓尊贵得多,可是这司马律玺怎么就直接骂起人来了?
“你贯会拿我开玩笑。”三皇子对此混不在意,“对了,我今日来本是想要送东西给你的,但既然我见着了嫂嫂,这东西就算是我的见面礼,由此转送给嫂嫂吧。”
说着,三皇子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将东西给送了进来。
林玉凌之前从未这般与人打过交道,正有些发懵,转而就看见了三皇子让人送进来了两盆……光秃秃的树枝。
“这什么东西?”司马律玺先林玉凌一步发出了疑问,“你从哪儿棵秃树上折下来的树枝,又把它们插进了花盆里?”
他疑惑的看向三皇子,林玉凌跟仲怀的目光也立马跟上看了过去。
面对这司马府中三人的目光,三皇子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什么秃树的树枝?!司马律玺你也太看不起本皇子了,这可是西域进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