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诊室门开了一道小缝,张一蝉将脑袋探了进来:“有患者来啦!”
“知道了。”钱老将桌上散落的病历纸收了起来,对张一蝉道:“进来吧。”
张一蝉推门进了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跟在她后面走了进来。
王德全抬头向门外看去,就见门外的队已经排到了诊所外面。
他想了想,转身看向钱老,问道:“钱老,需要我帮忙吗?”
钱老当即答应了下来,起身往旁边错了一个位置,对王德全笑着道:“今天的患者你来帮我看,我也刚好歇一歇。”
“那就麻烦钱老帮忙把关了。”王德全也没推拒,在钱老原本的位置上坐好,抬头看像门口的中年男人,示意他过来。
王德全简单的问了几句,把了脉,就知道只是普通的风热感冒。
快速写完了方子,王德全习惯性地在方子下签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他才想起来有些不对,这些病人不是自己的,签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见王德全的动作停下,钱老有些疑惑,他凑过去看方子,一眼就见到方子下面王德全的名字。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钱老笑着拍了拍王德全的肩,“你开的方子当然要签你的名,不过我还要再签一下,不然药房不给开药。”
王德全立即将方子递给钱老,钱老接过,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就签上了名字。
将方子交给患者去抓药,中年男人前脚刚出门,下一个患者就进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张一蝉一脸认真地站在一旁听着,手里还时不时地在小本子上记着。
奈何王德全看病的速度实在太快,前几个她集中精神还能跟得上王德全的思路,后面的她就完全跟不上了。
张一蝉一脸沮丧,手里的小本子上的字记得七零八落的。
明明年纪都差不多,自己怎么就跟人家差了这么多。
连续密集的听了十几个病,张一蝉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已经彻底糊了。
钱老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小声道:“去前面药房帮忙吧,今天药房应该挺忙,看着点,别出差错。”
张一蝉如临大赦,抱着本子就出了诊室。
药房此时已经忙得脚不沾地,负责给人抓药的只有赵金铎一个人。
看着从诊室中出来的张一蝉,赵金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两人执手相望泪眼,双双无语凝噎。
“今天这是怎么了,钱老看病的速度怎么突然这么快了。”赵金铎满眼生无可恋。
“今天不是钱老看的。”张一蝉一脸惆怅,“是钱老的朋友,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不,他简直就不是人!”
“钱老的朋友?”赵金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从桌上摞了一沓的方子上拿了一张,指着上面的名字问道:“就是这个王德全?”
“就是他。”张一蝉一脸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方子上签了两个名字。”赵金铎这才有些恍然:“刚刚还有人问我王德全是谁,我真是一脸懵。”
张一蝉一边帮着赵金铎抓药,一边给他讲了王德全在诊室里的事,听得赵金铎瞠目结舌。
“这还是人吗?竟然比一蝉你还厉害。”赵金铎一脸震惊,“这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学了吧?”
“谁知道呢?”张一蝉耸了耸肩,脑后的马尾辫也跟着晃了晃:“没准人家是从上辈子开始学的,简直就是个怪物。”
药房的活尽管忙,但是对张一蝉来说,这里的气氛轻松的很,不像诊室里,被王德全看病的速度压抑的上不来气。
“叮叮当~”
清脆的铃声响起。
“你好,请问钱老在吗?”
张一蝉抬头看向门口,一抹艳烈的红瞬间侵占了她全部的目光。
那女人弯起红唇,向失神的张一蝉笑了笑:
“小姑娘,钱老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