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中感受到了目光,有些犹豫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许青岩被绑的事有些蹊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
离开了医院,王德全推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往家走,脑海中张守中的话在不断回荡。
如果张守中的怀疑是真的,那么故意安排许青岩上山的人会是谁呢?
能清楚的知许青岩兄妹二人的行踪,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人弄上山,甚至外界都没人知道两人失踪,这手段不得不说是非常精妙。
说起来,自己孩子失踪了那么多天,当父亲的许书记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或者是有反应,但是自己不知道?
王德全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许书记的情景,还是在秦玉山办公室门口。
他对自己的态度,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他那天和秦玉山一定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让秦玉山后来问自己听到什么的时候,不会那么紧张。
秦玉山也是在那之后才建议自己离开安通,那这件事会不会也和许书记有关。
想到许书记,王德全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文远道,又想起了文连春。
文连春在自己被绑的第二天早上,在床栏敲碎了胳膊上的石膏。
正常来说,一个平日里养花遛鸟的老爷子,怎么会有如此暴躁的举动。
王德全觉得这里似乎有些文章。
会不会是和什么人生气,大怒之下敲到了栏杆上?
又或者是文连春通过这件事,来给某些人传递什么消息?
说起来,文连春应该还没出院。
老年人骨头恢复的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很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医院很安全。
王德全现在都开始怀疑,医院是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安全之地。
不管外面有多敌对,只要进了医院,就暂时握手言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可想而知,秦玉山承受的压力会有多大。
见不到许青岩,自己或许可以去见一见文连春?
王德全在心里盘算了片刻,叹了口气。
以文连春的阅历,如果他不想透露给自己,自己在他口中问出什么的概率几乎为零。
宋老也是这样,自己能从他那边知道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宋老点头默认过的。
宋老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恐怕自己这辈子都很难知道。
说起宋老,王德全眉头微微皱了皱。
宋老离开的时间又提前了。
这太突然了。
事出无常必有妖,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安排好的事情,宋老应该不会轻易打乱。
难不成是京里出事了?
一路沉思着走回了家,王德全将自行车放好,进了屋子。
晚饭是黄妈从饭店打包回来的菜,没有了黑暗料理,大家也算是松了口气。
……
翌日上午,吃过了早饭,就见李东波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王大夫早啊!”李东波笑着招了招手。
“还没问你患者是什么情况?”王德全甩了甩手上的水,道。
“咱边走边说。”李东波招呼着王德全跟上,接着道:“那老太太说是脑袋里总像是过火车一样,轰隆轰隆的,得有两年了。”
“脑袋里过火车?”王德全皱了皱眉,“有耳鸣吗?”
“这个没听说过。”李东波摇了摇头,“那个老太太倒是总说,她脑袋里的火车把耳朵震聋了。”
说完,他看向王德全道:“德全,你觉得这会是什么病?”
王德全想了想,道:“还是要看一看再说。”
“患者现在就在我家。”李东波道:“我家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