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宸贵妃放纵,韩充仪哪里敢对她这样?
到底是靳贵妃说得是,宸贵妃就是祸国妖妃,将后宫嫔妃耍得团团转,还魅惑陛下。
“嫔妾只是就事论事,充仪也莫要信口雌黄。”她撇嘴。
韩充仪容颜衰败,在陛下这里哪里及她得眼?
如今她又这般受委屈,她相信,陛下定会秉公处理。
“嫔妾无端被掌掴,还被韩充仪栽赃陷害,陛下……你可要为嫔妾做主啊。”她泪水涟涟,瞧着好不可怜。
却不知,庆安帝看她的目光,早已冷若刀刃。
“韩充仪身为嫔主管束宫中嫔妃乃是天经地义,只是此番举止过度,责罚一月月俸。”
不过一月月俸,韩充仪福身领罚。
林才人震惊不已,韩充仪如此肆意妄为,陛下竟然只如此惩戒。
“韩充仪不是随便就生气的人,倒是你,性子急躁,以下犯上,忤逆嫔主,还对宸贵妃也心怀怨怼。”
一个小小的才人,如今听从挑拨,竟也敢对颜儿不满?
没有靳贵妃插手之前,后宫被颜儿治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却是混乱不堪。
“拉下去,禁足揽月宫中。由韩充仪多加管教。”庆安帝冷冷出声。
林才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被打的是自己,反而自己还被责罚得如此之重!
这不公平!
孙敬奉命将她押送回揽月宫,一瞧她这副模样,便忍不住心中轻嗤。
不过承宠了几日就妄图依靠靳贵妃与宸贵妃对抗。
这厢庆安帝处置了林才人,又叫方安去长庆宫传话。
彼时的靳贵妃正斜倚在铺着厚绒的软榻上,听着苏荷的传话。
“陛下责令奴婢回来,奴婢也没法子了。”
靳贵妃摆摆手,“无妨。反正这次是韩充仪自个儿不要脸面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苦头也是她吃。”
一想到顾皙颜底下的人要受罚,她就忍不住高兴。
“可林才人的脸……”她听闻,被打得很是严重。
“吩咐下去,把金玉膏给她拿两盒过去。”她手里不是没有玉露膏,只是她才生下三公主,需要玉露膏养养容颜,自己都还不够用,怎能随意赏人。再者说,金玉膏也是十分难得的东西了。
“是。”苏荷抬脚出去,没多一会,却又回来了。
“娘娘,方安中官来了。”
“方安?”靳贵妃皱眉,“叫她进来。”
因着她在月子中,避讳见人,便以屏风相隔。
方安垂首进来,躬身福礼,表明来意,“奴婢奉陛下之命,前来传话。”
靳贵妃狐疑。
“陛下说,靳贵妃才诞下三公主,身子不适。为恐凤体有恙,不宜见人,还请贵妃娘娘闭门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