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言上前一步,扶住秦子阳。
“华阳,你没事吧?”
华阳还未反应过来,她呆呆的靠在秦司言的怀中。
她被人打了?
“言行无小事!从前你欺侮我,今日,也就当还清了,我们走。”沈徽宁脸色骤冷,错身碰撞了华阳的肩膀便彻底离开。
华阳公主可谓气到就差吐血,她跺脚正想向秦司言诉苦,秦司言却仅是微抬手,示意她闭嘴。
那一双紧凝沈徽宁背影的双眸深邃沉思,她心中憋气不已。
关上郡王府就一人独大的沈徽宁,可谓是容光焕发。
将整个王府都参观个遍后,她开始慌了,在大厅来回踱步,“这可该如何是好?未婚夫竟是头披着人皮的豺狼!真嫁过去,我岂不是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她抬头看这诺大的淮宁王府,恨铁不成钢瞪了一眼坐在一旁啃吃着满桌佳肴的淮宁小王爷。
这就是她那刚年满十六的弟弟,淮宁小王爷了。
整个淮宁王府,并无长辈,仅有她姐弟二人掌握着淮宁王府的实权。
因府中无长辈教管,导致两人在京城猖獗霸道,落了一个臭名昭着的下场,
而此时的宸王与沈徽宁定下婚约,不仅尽到夫婿的爱护之责,更尽了长辈的悉心教导,这绝好的男人,将沈徽宁与沈梓勋吃的死死的,
“姐,有我在,谁敢抢你的骨头吃!”不顾满嘴与手的油腻,梓勋拍了拍自己的华服,双目清澈有神。
沈徽宁头痛抚额,纵观整个淮宁王府,也就只有她才算是明智,能认清现状了。
“继续吃你的,姐还有事先出府一趟。”沈徽宁甩了甩手,转身阔步出厅。
“姐,明天还有清谈会!”梓勋伸出手还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满手油腻,忙在身上擦了擦后,沈徽宁却早已无了踪影。
后知后觉,今天的姐好像有些不一样,没有揍他了呀!
想到这儿,他开心得继续吃鸡腿了。
“你,跟我出府。”沈徽宁伸出手正想推司空圳,但见司空圳正经肃然,出尘不可侵犯,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自惭形秽。
“郡主请自重。”司空圳冷冽道。
“再不走!我可就当真不自重了!”说着,沈徽宁伸手便去拉扯他!司空圳极为好看的眉眼一紧,不着痕迹躲开,这才从嘴缝间吐出,“去哪儿?”
“今日我死的有些蹊跷,你先去跟我复原现场。”说着,她陷入沉思。
司空圳眼神间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跟上了沈徽宁的脚步。
此时已是昏黄,街上行人渐少,沈徽宁与司空圳趁此,到了今日的现场。
她站在原处,手里握着手帕包着的毒针,闭上眸子,回想着这个针飞来的方向。
她的脑海之中仿佛回现当场的熙攘,自银针的返回轨迹与她摸下银针时的角度,是了!在那儿!
她睁开眸子,指向西南方的楼处。
“就是那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