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在严重的那滴泪从虞云的眼中落下来。

刚好落在了东方白的掌心。

东方白笑着将手掌往虞云面前凑：“我接住了。”

虞云看着东方白：“……”

半晌之后，虞云坐起身子。

她做梦了。

梦里她见到了无量山上的那位得道老者。

老者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梦中的那种感觉却是无比清晰。

在远处拾捡柴禾的白小慕抱着一捆柴禾走了回来。

“你醒了。”白小慕将柴禾扔在地上。

“这马上就要走出去了，你到底是要去哪里？”白小慕一边忙活着点火，一边说，说话的时候，朝虞云偷看了好几眼，观察她脸上的神情。

虞云不答话，拿开身上盖着的衣袍。

“你们回去吧，不用再跟着了。”

“再跟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东方白拿起虞云丢开的衣袍，开始往身上穿。

虞云正要接着说话，注意到东方白的动作，便看向他。

刚刚醒的时候，她脑子都是涣散的，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的那件衣袍是东方白。

东方白现在笨手笨脚的，一件衣袍穿了许久，都只穿进去了一只胳膊。

虞云拿起衣袍的另一只袖子，耐心的扶着东方白的胳膊，让他穿进去。

之后，坐在东方白面前，一颗一颗的扣上领口处的盘扣。

边上，白小慕架起的火堆已经生起了火了，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火焰苗子窜得很高，烘照得周围都暖意浓浓。

虞云为东方白扣好盘扣之后，又给他整理了几下领口，之后拍了拍袍子的袖摆，然后让东方白移到火堆边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