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一房正妻四房姨娘,给他生了三男三女,年岁相差都不算大,能让苏夙完美融入。
待走近了,高明丽嘱托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孩,“今儿府中来了客人,宛宁替我招待一下,可好?”
孟宛宁在这群孩子中做主惯了,高明丽一拿拜托的口吻耳边她说话,她就生出了责任感。
“娘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
话说到一半,孟宛宁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霎时笑意就卡了壳。
“怎么是你?!”
高明丽听了微挑眉梢,“宛宁认识夙儿?”
岂能不认识?宫中设宴那晚回来,孟宛宁可是差点被苏夙抽了一鞭子。虽只是劲风扫过,却要她丢了好大的脸面。
但想及昨日高明丽耳提面命要她安分,她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僵着嘴角。
“先前从宫宴回来的路上见过一面,娘放心,我照顾她。”
说罢将苏夙往人群中一扯,看着还真是热络。
高明丽甚为满意,带魏箐去亭中喝茶叙话,苏夙与苏曼云则混进了这一群小孩子里。
“前两天的事儿咱们也算是有来有往,你别乱说,我自也不会提。以后两家多有来往,别闹得太难堪了。”
孟宛宁故作老成地跟苏夙谈起条件,但不论姿态还是语气,都是傲得很。
苏夙对她本就没好感,压根没回她。
孟宛宁冷哼一声,小大人似得开始主持大局。
“这两位苏小姐可不是皇都本地人,想必平日只玩过泥巴,不懂陶土。你们过来好好教,务必让人学会了,也好长长见识。”
她一边说,一边点了点旁边站着的陶艺师傅。
孟敬对子女的要求严格,平日不上学时,总会请些师傅上门。
或做手工陶冶情操,或练武艺强身健体,是以孟宛宁对此十分骄傲。
但好巧不巧,在闲得抠脚的“前世”,苏夙也玩过这些,甚至当场仿制孟宛做好的花瓶,塑形刻花,一气呵成。
“苏小姐学地真快,这花瓶都能直接烧制了。”陶艺师傅赞不绝口。
耍完帅,苏夙笑得十分单纯,“我爹在寅洲开了个窑厂,小时候我去玩儿时,跟那里的师傅学过点皮毛。”
“你们家在寅洲也有生意啊。”年幼些的孟家五小姐孟霖好奇问。
“爹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意也是一样。所以设窑厂就得在寅洲,挖石漆就得在雍洲,除此以外,还有南城、茳城……”
“那你岂不是去过许多地方?”
苏夙点点头,正要展现一把自己的凡学功力,却听孟宛宁轻嗤一声。
“去过再多地方,还不是第一次来皇都的土包子?”
她说得小声,能叫人听见,却又能假装没说。
苏夙看过去时,她正团完陶土,递了过去。
“今儿不知是夙儿妹妹来,什么都没准备,所以突发奇想捏了个土包子作为见面礼。你们瞧,这圆乎乎的,像不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