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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楠想了想，问：“有地仙吗？”
莫未闻道：“有啊，修炼地脉功法的精怪鬼魅，划山自封为神的一些家伙，就是地仙，也就是土地公或者山神那些人。”
“监妖司成立之后，天界对地仙很宽容，即使他们没渡过雷劫，也承认他们的存在，可叫其他修仙者羡慕妒忌了。”
岳楠想起侯敛，侯敛都可以和监妖司商量自选渡劫时间，真好。
说话间，他们来到工厂附近的出租屋地段。
“莫哥，我们要不分头找？”岳楠手伸入衣服内的口袋，抚摸小镜子。
“也好，你在出租屋这片找，我去附近的休闲场所。”莫未闻把不好找的地方留给自己，房屋区好办，在巷子里走动，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就好。
“莫哥，要是没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我能潜入吗？这里一定有人在家里设坛。”岳楠觉得人家不可能在外面等着自己去偶遇。
“呵呵，只要不被发现，咳咳……你随意发挥。”莫未闻挑高眉尖，“小心。”
“好。”看着同伴远去，感觉一抹微风拂面离去，岳楠笑了笑，不被发现就好。
岳楠也不干等荷花探子，他在巷子里走动，见人就靠近，观察他们的神态，还有身上的气味，设坛得点着香，总会沾染上的。
走了几条巷子，感应玉符没反应，见过的人岳楠也没觉得可疑，只能靠荷花这神暗探了。
岳楠叉腰叹了口气，他希望自己能潜入房屋里看看，灵化啊灵化，他要快些学会灵化才行。
这些日子在“藏天盒”中修炼，岳楠感觉进步很快，不只是吸收灵气，他还在吸收灵气的同时练习束缚术，做高难度的一心两用，努力有回报，他对灵力的运用已熟练。
岳楠决定，待考核成功后，他就试着灵化。
“阿芬，东西带齐了没有？”
“带了，香炉、蜡烛、香、食物我都带了，这么多，很重……”
“我看看……跟你说啊，东西带好一些，哎哟，这种小个子丑丑的橘子，不要，要好的，要那种大红苹果，果肉更香甜的那种，还有酒，要五谷手工酿的那种比较显诚意……”
岳楠经过一户人家门前，屋里的谈话令他不由得的放缓脚步，目光故作随意地扫过去。
这个人家是个小卖部，有的出租屋的一楼是房东居住，开个麻将室，卖些生活用品，门面也不明显。
此时，大门里有两个中年女人，两人手里提着购物袋，里面装满物品，一人还提了一红篮子，盖子盖着看不清篮子有什么，但里面飘出的淡淡气味，岳楠是闻到了。
“妈，你们要去上香啊，还要自己带供品，庙里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一个年轻男子端着一碗吃食从侧面门里走出来。
岳楠的目光在室内扫过，见屋里左边靠墙凹进去一个槽，里面是一尊财神像，外面有小香案，香案上摆着供品，水果熟鸡，香火萦绕。
本地人热衷烧香拜神，特别是做生意的地方，供奉的神位随处可见，网吧也有，神位的摆放位置却不怎么讲究，有的在楼梯下面，有的在房间的角落里，有的神位就在收银台的后面，收银员坐在那里转动身子就可以上柱香。
这倒不是态度随意敷衍，而是随时随地可烧香敬神，也是一种虔诚。
“不是去寺庙的，好啦，我今天去请神保佑平安，你在家看着，不要关门。”
“知道了……”男人头也不抬，低头看手机刷搞笑视频，边笑呵呵地吃饭，母亲烧香拜神是常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东西带齐了，我们走，别迟到了。”
“对，对，别迟到了……”
岳楠早已走过门口，躲在一边听，听到她们要出来，赶紧转身调了个方向。
手都戴着手镯，着着有些富态，她们朝气地经过岳楠身边，脸上尽是美好的笑容。
岳楠看着她们的背影，鼻子还闻到作为供品的熟食的香味，脸上露出一抹惊喜，让他碰着了。
岳楠跟在两个女人身后走，这时，他耳边响起荷花那熟悉的柔媚声音，“公子，这一片房屋里没有祭坛呢。”
不在家，不是去寺庙，她们去哪儿设坛？
她们刚才还说“别迟到”，看来有人举行什么聚会活动，在某地教人设坛。
“荷花，我知道哪儿有祭坛了，看到前面的两个女人没有，跟着她们……”
岳楠边说边给莫未闻发消息，他一个人不宜闯龙潭虎穴，不是他怕，而是尊重前辈，凡事与莫未闻多商量。
莫未闻很快回复：“我也有收获，我现在过来，你跟紧她们。”
岳楠悠哉地跟着那两个阿姨，一路跟莫未闻通讯，告诉他自己跟到哪儿了，目标在移动，他们也要移动。
几分钟后，岳楠跟着目标来到菜市场，莫未闻也来了，两人在市场里随意逛，边靠近目的地。
“他们进去了这间早食店。”岳楠带莫未闻经过一间门面，这门面没名字，实在是普通，低调，完全不引人注意。
莫未闻观察这家店，有一个普通男人在卖还剩下的食物，蛋糕饼面包什么的，他坐在门面前架起的摊子后面，低头玩着手机。
莫未闻把岳楠拉到这家店的一边。
“没想到东州市也被渗透，就在我们身边啊。”莫未闻在背包里翻了翻。
“莫哥说有什么收获？”岳楠期待道。
莫未闻从背包翻出一本小册子来。
“这是成天教的宣传册……”岳楠奇怪地看莫未闻，这里面提供了什么线索吗？
莫未闻递给岳楠看，“我在垃圾桶上面捡到，也有人不信，当骗人的玩意给丢了，这跟我们在仙来洞看到的不一样，里面有各种仪式的教法，那就必将有各种咒语，还有请神的对象的称号，普通人哪知道各路鬼神的称号，称号说不对，说不完整，也是忌讳，也是冒犯。”
岳楠边听莫未闻说话边打开册子看，这里面没有复杂难懂的教派知识，直接描述了鬼神的事。
成天教知道普通人不喜欢了解什么教派文化，也看不懂，简单粗暴直接，这里把“成天教”说成是能通灵鬼神，能教人通灵，与鬼神沟通，是鬼神在人间的发言人。
“成天教”又称为，“通灵神教”。
“通灵神教？哈哈哈…：”岳楠抬眼看莫未闻，欢笑起来，“真有意思，这确实简单易懂多了，一听这个名字就能想到内容。”
莫未闻嗤笑道：“这组织不要脸，真是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蜀山仙人’，‘槐山圣母’，‘圣散财童子’，‘东南财神’，‘半坡菩萨’，‘真言佛祖’，‘黑绳宋帝王’……这都是鬼神的名号？成天教让人召唤这些存在？”如果是以前，岳楠一定觉得这骗子脑洞真大，现在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