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个地洞钻一钻。
许声声小心翼翼的笑着:“啊朝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柔弱不能自理说的是我哩。”
幕今朝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饮茶。
许声声小心肝儿颤颤:“啊朝,我先去洗把脸,回见……”
说完一溜烟儿就出了门。
就是夜幕落下,入寝之时,她也是早早的就睡着了。
幕今朝总不能把睡着的她都拉起来吧。
夜色融融,寒意料峭。
院子里传来了某些鬼鬼祟祟的动静。
“主子,要不要……”屋外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声音。
幕今朝身姿修长,一双狐狸眼里潋滟着寒霜,言语凉薄:“不必理会,我自有分寸。”
黑衣人再次隐匿了下去。
幕今朝看了一眼榻上白白软软的小姑娘,乖乖巧巧的蜷成一圈儿,睡相安静。
他嘴角笑意勾起,修长指节漫不经心的叩了叩桌案。
许声声,心高气傲,最是在乎名声,一切能够染上污点的事儿她绝对不愿意沾染半分。
倘若明日官差上府押人,许府姑爷偷了陈府小姐的贴身衣物。
许声声是救他……
还是借此机会彻底划清界限呢……
他倒是很期待。
幕今朝深深看了她一眼,去了书房。
第二日,天微微亮。
许府门口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门口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衙门的人直接上许府搜查,在院子里找到了确凿的证据,确实是陈府小姐陈弯弯的贴身衣物,直接押走了幕今朝。
许玮伦脸色霜寒。
小朝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证据确凿,他身为许府知府,更是许府的父母官,沾亲带故,故衙门不许他去公堂。
许府门外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还不肯散开。
“我就说了,一个奴隶翻身成了许府姑爷,还能是什么好东西……”有人嗤笑。
“可不是,当初就听说,许府大小姐之所以和这个奴隶成亲,不外乎是落水被占了便宜,这才下嫁,许家大小姐这是吃了大亏。”更有人指指点点。
“今日衙门可是在许府搜出了确切的证据,看他怎么狡辩!”
“这样下贱的人,大小姐正好趁着机会和离,这免得被拖累了名声。”围观百姓一脸唏嘘的摇头。
“偷窃女子贴身衣物,这般无耻和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
“……”
许声声走至门边,一路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谩骂。
嘲笑。
不绝于耳。
她眸子沉静。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局外人,看待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漠不关心,那些表象不外乎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已身在局中,何曾还有局外。
许府,许愿,许玮伦,幕今朝,他们……
不是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