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美玲比较单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以为他是个操守良好的上流青年,时间长了,必然会陷进他的花心陷阱,我得阻止他这个计划。”
竟然是想挽救别个单纯的白富美?说的多伟大,还不是想把威胁对象挤走,好留下她自己继续赚钱。
我再问,“要怎么阻止呢?”
“很简单,找个合适机会,你找上门,说他勾引你老婆,把他痛扁一顿。”
又让我打他?
上回我打他,落了个半身不遂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那你不想报仇吗?”苏晴反问:“上回打你的人是不是他安排的,我到现在都在怀疑,这次你又打了他,如果还是上回的人来报复你,不就找到你的仇家了?”
这小脑瓜子动的,我想笑,问她:“那你不怕,他这次报复更狠,直接把我命要了。”
“他不敢!”苏晴说:“越是有钱人越是惜命,这次打完你多加防范,他也不敢惹人命官司。”
有一说一,苏晴出的这个主意其实是个好主意。
我要报仇,但找不到仇家,再打他一顿,他必然还是喊上回打我的人,这次我提前做了防范,对方必然不能成功。
案子不就破了?
但这和我之前计划中的报仇方案不一致,按我计划,要把李凯玩死,绝对不会仅仅是暴力手段,我还要他家财散尽身败名裂。
不过当前苏晴的办法也可取,就是不知道,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毕竟是个冒险的活儿,哪怕出方案的人是我前妻,我也得捞点。
于是问:“我这么做,你出多少钱?”
苏晴愣了,她没想到,我竟然会问她要钱。
“你有钱,我知道,李凯给了你不少钱,而我现在手头紧,正好需要花钱。”
苏晴就傻了,嘴巴张两张:“我没钱,谁跟你说的我有钱?”
“李凯不是给你转了五十万?还有个二十万让你交房租,怎么会没有?”
苏晴再次傻眼,“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吧?”
苏晴苦脸,“有倒是有,不过前几天晚上出去消费,那些钱基本都花了?”
“花了?”我瞪大眼。
苏晴拿出手机:“不信你看,光是大前天晚上酒吧一次就消费十六万,现在我支付宝里就剩下这些,老实说,这个月房贷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我日,她支付宝里,就剩下六百三。
再翻看那消费记录,酒店三千多,车行一万多,LV专卖四万多,酒吧十六万五……
我就服了,“酒吧里面干嘛了花这么多?”
“李凯玩嗨了,请全场人喝酒,还上了气氛组。”苏晴低头呢喃着。
气氛组?
我是彻底无语,这狗比有钱少爷还真会玩啊。
“你真笨,那些消费,你干嘛要买单?”
“我不付怎么办?钱是他给的,我难道说我花完了?”苏晴可怜兮兮辩解着,“所以你看,我后面有钱就买奢侈品,下次他再要我付钱我就没有了,至于奢侈品,其实我还可以退的。”
嗯,算你学了点本事,但这又能如何?
真没想到,我曾经的老婆,如今变成这样一个市侩腹黑的绿茶婊。
想着可笑,说她:“你也给人当小三,当的手头连钱都没有,混成这样你还当个屁啊。”
末了叹口气,“算了,长点心吧,现在既然爱情没了家散了,也该为以后做打算,有钱就多攒点,这次我可以免费帮你,下次绝对要收费。”
“嗯,我知道。”苏晴忙点头,那表情,轻松许多,像是放下一块石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实施呢?”我问:“我得提前准备好,我这身体你也知道,一有剧烈运动就容易拉胯。”
“先等着,就这两三天。”苏晴说,而后开锁,下车,“回吧。”
进电梯时我们还一前一后,出电梯时,她就很自然地揽住我胳膊,亲密的如同热恋情侣。
到家门口,我忽然不想进去,“我不想回家,我想回诊所。”
“走吧,都到家门口了,也该看看你儿子。”她说,拉着我进家门。
丈母娘又熬了鱼汤,殷勤招呼着我喝,对此我很感激,也不推辞,喝了一大碗。
晚上睡觉,照例谁不理谁,但我就是睡不着,莫名觉得烦躁,身体燥热,脸发烫,感觉喉头有股气堵着,像是吃了槟榔一样。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苏晴似乎睡了,侧身躺着,薄毯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副优美曲线。
这样一个美人,竟然成了别人的玩物。想着我就来气,我的老婆,我不能玩,却让别人玩?
想着就把她扳过来。
苏晴迷迷糊糊,“你干吗?”
“你!”我如是说,如狼似虎扑上去。
翌日清早,丈母娘煮了红糖鸡蛋,盛在碗里让我吃。吃完早餐我又吃了根香蕉,丢香蕉皮时没注意,香蕉皮丢在垃圾筐外面,弯腰去捡,结果目光滑过垃圾筐时人傻住。
垃圾筐里有一个银白色药品包装壳,上面写着枸橼酸西地那非片,还是100毫克装。
原来是不知不觉中吃了这东西。
瞬间人就疑惑,这东西是谁放的?
难道是苏晴?为了跟我和好,偷偷放在鱼汤里?
想着摇头,应该不是苏晴,她从进门开始注意力就没在鱼汤上,并且,事发时她明显是懵逼状态。倒是丈母娘,一个劲催着我喝鱼汤。
难道是丈母娘察觉到什么,采取辅助手段让我和苏晴和好?
真难为她老人家了。
去诊所的路上,我对苏晴说了这事,苏晴一脸惊讶,末了苦笑:“我说你昨晚发什么神经,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在我身上撒气。”
我问她:“是我厉害还是李凯厉害?”
这话本来敏感,但现在,我无所谓了。
苏晴脸色稍微难堪,但还是回答了,“李凯就是有钱,相貌好点,这方面他可完全比不上你。”说完脸红。
这话说的,算是给我一点安慰?
我不做声,苏晴又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你,你的言谈举止,你的思维爱好,包括你对事物的看法和审美,都和我格格不入,我好多次都想离开你,但又舍不得,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苏晴笑:“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我能看得上的优点,除了这事,唯一能让我满意的地方。”
我去,这话说的,算是另种方式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