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的菜,不光讲究味道,还讲究摆盘,让人看了舒服。
冯素梅的菜,除了实惠和味道,美观上就差了许多,就比如,红烧鸡块是用不锈钢盆盛,凉拌火腿则是用的大瓷碗,牛肉用的是瓷盘,就连筷子,也是一次性和红木筷混合。
这情景又让我联想到两人的化妆,贺兰也化了妆,这个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但她的妆不腻,面上白净,嘴唇上软乎。冯素梅的妆就不同,我记得亲过她嘴要用纸巾擦好久,油乎乎的,似乎是口红原因。
打扮也是,贺兰的情调,在于藏,里面性感,外面却用半透明长裙遮住,惹得人好奇,想一探究竟。
素梅就简单多了,就是单纯的露,裹,能露尽量露,能裹尽量裹,恨不能只穿三点式。
我想,这应该是两人受教育程度不同,所以审美也不同。
进门也不说话,在桌前坐了,冯素梅给我盛一碗排骨汤,里面还有玉米,我接过来,喝口汤,吃玉米。
一截玉米吃完,我才开口:“陈朝今天跟我说,你这几天老是主动去烦他。”
“哪有。”冯素梅低声回:“就今天主动找他,之前都是他找我,我懒得搭理。”
哦?
如此说我心情好些,这样的回答符合陈朝一贯风格,但我还是不懂,“你今天找陈朝做什么?”
冯素梅想了想,唉一声,“先吃饭吧,吃完说。”
我便继续吃,肚子其实已经差不多饱,但还能吃。
正吃着,素梅手机响,来电人是陈朝。
冯素梅看了,愣一下,面上阴晴不定,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接,想了很久,对我竖食指,“嘘~”而后接电话,“干嘛~”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冯素梅回:“你不早说,我现在不在家,我来樟城了,你管我做什么?买衣服,哎你~那你中午为什么不讲?明天吧,明天我过去找你,行了吧?”
挂完电话,我一头雾水。
冯素梅道:“陈朝也想来,我说我不在,明天我过去找他。”
我就奇了,“有事?”
“吃饭,吃完饭讲。”
好奇心一旦上来,根本没心思吃饭,我放筷子:“我吃饱了,来之前就吃过了。”
冯素梅也放了筷子,叹口气,望着我,忽而笑,笑容里有些无奈。
“我怀孕了。”
登时,我傻了眼。
她起身,从阳台上拿来一根验孕棒,上面很清晰地显示,两道杠。
我就慌了,问:“谁的?”
冯素梅抿嘴,低头,脸上尽是无奈,末了说:“不知道。”
不知道?
我脑海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种事,你不知道?”
冯素梅呼口气,说:“按时间推,是半个月前,而半个月前,我和你还有陈朝,都有过。”
我就晕了,手脚都抖。
“你平时不做安全措施?”
“医生说我宫寒,一直都怀不上,做安全措施干嘛。”她说着,表情还委屈,“谁能想到会怀上。”
“那……”我实在没法说,快气晕头,“你感觉是谁的呢?”
她摇头,“要是能感觉到,干嘛要找你还找陈朝?”
我特么就服了,敲桌子,“你跟陈朝,是什么时候,跟我,是什么时候,两个人中间隔了多久。”
她想了想,回:“和你之前的几天,和陈朝也有过一次。”
嗯?
我就傻眼,质问:“你不是说,自从大老金那事以后,你就不让他碰你?”
“是啊,但他非要,我又抗不过,还能怎么办,他毕竟是我老公,我总不能告他去。”
又道:“就是因为他这样,后来我才天天住宾馆。”
如此说,也是无奈。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现在就说不清了?
“如果真要我感觉。”冯素梅抬头看我,目光灼灼,又带着委屈:“我觉得多半是你的。”
“怎么说?”
“陈朝……我感觉他都没有把孩子送进来的能力,那天洗澡你也看见了,那么小……”
这话可不好说,我回:“陈朝的前妻人家也怀过,男人这种能力,不好怀疑的。再者说,小怎么了,有些蹭蹭也能怀上呢。”
冯素梅立即反驳,“可他前妻也出轨了,怀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呢?”
我去,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还有。”冯素梅又道:“他要真有那能力,和我结婚五年,为什么之前都没动静,偏偏遇到你之后,就有了。”
嗯,说的也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呢?
冯素梅不说话,末了,身子靠过来,躺进我怀里,“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你们来商量。”
唉,这糊涂蛋女人,瞧瞧干的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