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恨我吗?”
她摇头,低声说:“你能解气就好。”
我去碰那伤,她赶紧躲,娇喘求:“别碰,疼。”
我往她跟前逼,她就恐惧,躲着不敢看我。
看来是被打怕了。
如此我舒口气,在旁边坐了,抓她的手,轻声道:“等我见到阿燕,为你报仇。”
她听的一怔,抬头看我,又低头,想一想道:“不要。”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要真对我好,你帮我把遗产争到手,阿燕打我的仇,我自己报。”
门铃响,我去开门,门外是丈母娘和苏彤,进门稀奇,问怎么回事。我让他们进去苏晴房。
丈母娘进门一看就疯,“哎呀我的儿,谁把你伤成这样。”
苏晴只摇头,“没事的,没事的。”
苏彤看我,满目错愕,再往李凯房里看一眼,更是吓的脸发白,呆立着说不出话。
好在李凯忽然咧嘴,冲她笑,“小妹,麻烦帮我倒杯水。”
她才反应过来,慌忙去桌上拿杯子。
这边丈母娘从床头找到一根皮带,捏着就要往我跟前来,苏晴一把拉住,连连摇头,“妈,不怪他,是我让他打的,打了他以后就不恨我了。”
丈母娘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指着我道:“狗东西,我好好的女儿给你,你就这样糟蹋,老娘跟你拼了。”
苏晴用力抱着她,“妈,不怪他,不怪他,是我做错。他打过一回,以后就不再气了。”
丈母娘气的说不出,又去看那伤,末了问:“你肚子?”
苏晴还笑,“没事。”
丈母娘松口气,继续骂我:“狗东西,你下手这么狠的,你是要活生生把她打死呀。”
门铃又响,苏彤去开,是李凯老妈回来,手里捧着十盒白药,分别给了丈母娘和苏彤,自己拿几盒,去了那边帮李凯擦。
各人忙碌,唯独我坐在沙发上无聊,想事情。
苏彤问要不要送医院,丈母娘骂她:“你是不是傻?伤在这里,怎么去医院?”
又絮絮叨叨骂我:“狗东西,不是你老婆了,你就下死手,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你那心肠是铁打的么?”
絮絮叨叨,把药涂好,后面用纱布包了,出来看李凯一眼,叫我滚,“滚回去,永远不要来这个家门。”
我起身走,苏彤连忙跟着出来。
在门口我止步,对苏彤说:“给妈留点钱,她没钱。”
苏彤迟疑,“我现金不多。”
我无语,“那就取了送一趟。”
去到楼下,我让胖子丁健走,自己坐了苏彤的宝马去外面ATM,苏彤取了两万,回来噘嘴,“我没钱了。”
我给她转五万,后面犹豫一番,又给苏晴转五万,并附言:不要和彤讲。
宝马再回车库,遇到惠惠,那女人认识苏彤车牌,大老远按喇叭,后面下车,兴冲冲来搭话,“虎哥,改天有空再带我去一趟灵瓶山,我还有事要问大师。”
“还要问什么。”
“我接了那个厂,防护服备多少,无尘衣备多少,口罩又备多少。”
这问题蠢,我都能作答,“要真有瘟疫,肯定是和当年非典一样,一线的战士才要防护服,手术室大夫才要无尘衣,老百姓口罩就行,你就大量准备口罩。”
惠惠又问,“那我该备多少?”
我说:“你看咱们国家多少人,就按人头数备,口罩那玩意是一次性消耗品,还不得个几十亿。”
惠惠就为难,“一个口罩成本都要两毛,备一亿个就要两千万,我哪有那么多资金。”
“那卖出一个利润多少?”
“卖一个利润也是两毛,一亿个也才两千万。”
我就笑,“先备嘛,有多少钱备多少货,要是下半年真像大师说的全国雨水不断,压房子贷款想办法也要往上冲,一个口罩赚两毛,要是能压个10亿货,不就赚两亿?”
惠惠摇头,“那也得先有两个亿才行啊。”
我便问:“你现在有多少?”
惠惠噘嘴可怜,伸出一只手。
“五百万?”
哎,这小三当的,这么多年才攒这么点。
我想想,笑,“不怕,到十月份要是雨水还多,我也入股。”
惠惠闻言大喜,“真的吗?那太好了,你赶紧来入股,那厂子里人多,又乱,个个脾气还不好,我管不住。”
“管不住?”我就奇怪,“怎么个管不住?”
“反正就是,人家那些经理呀文员什么的,根本不把我当老板,我感觉他们总是想骗我,动不动就是要花钱,报销什么的,我在厂子里呆一个礼拜,感觉都没赚钱,我还往里面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