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侯妈妈明显不信,“听说是李家那些人,他们家六七个弟兄,三代都有好几个,你怎么解决的完?”
言毕,侯妈妈拨通手机,开的还是外音,里面一个软软的男人声,“怎么了四妹。”
侯妈妈道:“怎么了,玲玲男朋友来了,被人家砍了两刀,哦不,三刀,腿上还有一刀呢。”
其实我本来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但侯妈妈电话都打过去了,我干嘛不把腿上的伤亮出来?
万一人家是按伤口多少赔钱呢。
软软的男人一声唉,似乎不爽、无奈。末了道:“叫过来吧,我看看。”
侯妈妈挂电话对我笑:“去吧,去见见美玲爹地。”
我头上一层汗,咬牙。
侯妈妈笑:“没事,他很温和的。”
当下侯美玲收拾东西,打扮一番,穿一袭翠绿长裙,戴了大遮阳帽,简约不简单,跟随我下楼。
今天来是胖子开的霸道,侯美玲见了摇头,“开我妈的车吧,你那车跟在后面。”
我不解,一辆车不够?
“霸道和我爸名字相冲,不允许进入。”
说的我拧眉,霸道和人名字相冲?
奇了个怪的,第一次听说。
无奈,我又上楼取一趟钥匙,侯美玲妈妈的车子是辆老款别克,2.0T涡轮发动机,手动挡,这让我很稀奇。
一个四十多将近五十多的妇女,竟然是开这种车。
开了别克在前,霸道在后面跟,侯美玲又道,“算了别让他跟,不需要。”
我犹豫番,道:“从苏州回来,我心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事要发生。”
这是实话,从苏州回来后时常心悸,莫名其妙的总想回头,自己也弄不清原因,那胖子原本还在养伤,被我拉出来保护。
侯美玲道:“别让跟,我不喜欢。”
我给胖子发了微信,让他回家去等。
开着车出了小区,侯美玲让往左拐,连续两三个弯,到一条林荫路边,侯美玲忽然说停。
我停车,她从下面储物柜拉出一张遮阳布,盖在汽车前挡上,而后冲我压下来。
我有些慌,“姐姐,不用这么急的,等回来在你房间。”
“收声!”她小声说,放倒我座椅,横跨过来。
……
“我太想你了。”侯美玲说,“我也想明哥,可明哥不想我,所以我现在想你。”
我不做声,只想好好睡觉。
“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同时爱两个人?”
蠢问题。
我回答:“男人可以,女人估计不行。”
“不,女人也可以。”她说,头枕着我胸口,耳朵上的耳钉挂到我伤口,痛的我喔喔吸凉气。
“我要是让你跟我结婚呢?”
“恐怕不行。”我如实说:“我有老婆,有孩子,脱不开身。”
“大猪蹄子!”侯美玲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看来我这辈子是完了,找不到一个真心爱我的。”
躺不到十分钟,她打我起来,“走吧,去晚了我爹该生气了,第一次见他,不要让他等。”
是谁在耽误时间来着?
开车往长平去,半路里拐进一片山,两边绿树成荫,小坡连绵起伏,最后出现一排排连栋别墅,家家户户门口矮墙上都是青藤。
拐四个弯儿,停在一家门口。
这里是长平丁香山别墅区,在这里安家的人,年消费能力至少千万。
车子到门口自动识别,铁门缓缓打开,侯美玲示意我直接往里开,到旁边开上环形路,直接开到二楼门口,而后下车,门里自有人过来接了车钥匙去停。
门里出来的人是个六十左右的老伯,精神矍铄,上来称呼美玲二小姐,接了车钥匙对我点头笑笑,很和善。
美玲朝我伸胳膊,我连忙拉住,低头往里走,腿肚子有些颤。
没来过有钱人家,更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这种情况难免。
进去门里,空调温度极低,让人感觉到一股凉意,地板砖是白兰瓷,墙壁是青蓝点缀,家具椅子则是红木,处处透着古典气息。
最显眼的,是对门正中供着一尊一人高的青绿观音,观音笑容和煦,满目慈祥,关爱地注视着进门人。
侯美玲撞撞我胳膊,走到观音前,从桌上抽出九根香,递给我,自己又抽九根,而后神色肃穆,态度端正,用旁边打火机点燃,对着观音拜一拜,将香插上去。
我也学她。
做完,美玲带着我往后面走,小声道:“我爹爹爷爷都迷信,你不要讲什么不敬的话。”
我嗯嗯点头:“我也迷信。”
话音刚落,走出厅外,只听头上扑棱棱一阵响,吓我一跳,第一反应是用手去扑那发出怪声的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