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想不到，她眼里的顾玉华和真实的顾玉华，简直天差地别。

“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顾飞雪——”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信！”沈芷青沉下脸来，“顾飞雪现在的性情我很了解，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只要你不去惹她，她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对你下这样的重手，你还说没事？你赶紧跟我说实话，若不然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生气之余，心里但觉无奈和悲哀，为什么一双儿女就是不相信她的话，事实摆在眼前了，他们得到了血的教训，还是不服气，就不能不去惹顾飞雪吗？

惹了顾飞雪的下场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为什么他们就不肯收敛，不肯相信她，难道跟顾飞雪争一口气就那么重要吗？

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在地位和声望面前，那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连王爷都为了得到顾飞雪的帮助，都能低声下气去对顾玉霖好，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玉华和云烟就看不到吗？难道就不能学一学？

“我——”顾玉华眼珠转了转，态度没有刚才那么硬了，犹豫着要不要说。

他虽然从骨子里就已经坏掉了，走上了邪路，但是从小到大对母妃的畏惧还是在的，尤其是他确实做了亏心事，被母妃这么一逼问，招架不住了也不奇怪。

“你快点说呀，趁着现在还能挽回，咱们还能一起想办法！等你把顾飞雪彻底惹急了，她在对你出手，我也没办法帮你了！”沈芷青急的要死，忍不住要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说了。

“我、我真的没对顾飞雪做什么，我就是、就是一时生气，就把顾玉霖……”顾玉华嗫嚅着，不敢看沈芷青，话也说的含含糊糊的。

其实他当时还真不是一上来就要对顾玉霖下毒手，他偶然在东花园附近看到庶弟，原本只是想骂他几句，威胁一下，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可是他却发现顾玉霖也跟从前不一样了，对他的威胁居然并不怎么害怕，被自己推了一把，还说大姐说了，如果有人欺负他，大姐一定不会罢休。

他一听这话，顿时新愁旧恨涌上心头，加上想起顾云烟所说的，父王要把爵位和王府的一切都给顾玉霖，哪还忍的住，头脑一阵发晕，这才掐住了顾玉霖的脖子。

顾玉霖反抗挣扎，咬了他一口，越发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怎么着，就捂住了顾玉霖的嘴。

当时他的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要不是顾飞雪出现阻止了他，恐怕他直到把顾玉霖给弄死了，也不能相信是自己所为。

虽然他听了顾云烟的话之后，异常愤怒和恐惧，但是他一开始真的没想弄死顾玉霖，只是想把他给毁了，让他不能跟自己跟爵位。

可是等到顾飞雪为了保护顾玉霖，居然把自己打的这样半死不活时，他心动中的仇恨无以复加，反而后悔没有真的把顾玉霖给弄死，应该找个更好的机会，一举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