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还没发现屋内的王芝芝有不妥,而是皱眉问:“怎么了,都站在这干什么?”
当穆镜迟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丫鬟也将韩医生重新唤了回来,穆镜迟见韩医生回来了,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即便看向他问:“您怎么来了?”
韩医生当即对穆镜迟说:“您不知道?丫鬟们说夫人不舒服?”
不舒服?
穆镜迟在听到这三个字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王芝芝此时已经安静了不少,正背对着我们这方窝在床上,所以穆镜迟来到门口时,并没有发觉什么,他看向围在门口的丫鬟,皱眉问:“怎么回事?”
丫鬟噤若寒蝉,不敢说话,看到丫鬟那一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模样,穆镜迟大约已经料到了发生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我,他没说话,只是明显压着眼眸里的情绪,将我松开了,然后对韩医生说:“先进去检查看看,是否有事。”
韩医生立马点头,便随着穆镜迟走了进去,我们刚进去,这个时候随着王芝芝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妙语,竟然冲了过来跪在了穆镜迟的面前,哭着说:“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穆镜迟也没有看她,而是对韩医生说:“先检查。”
韩医生说了一声时,便朝着王芝芝走了过去,当医生将王芝芝的身子翻转过来时,才发现她脸上全都是汗,手一直死死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明显是难受的很。
她睁开眼瞧见穆镜迟站在那,当即便哭了出来,唤了声镜迟。
穆镜迟在王芝芝床边坐了下来,并且握住了她的手,难得柔声对她说:“医生来了,正在替你检查,不要着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医生说。”
王芝芝哭着点了点头。
穆镜迟将王芝芝的手递给了韩医生,之后韩医生便替他诊着脉,诊了差不多五分钟,所有人全都屏息等着韩医生说话的时候,韩医生放下了王芝芝的手,对穆镜迟说:“像是动了胎气。”接着,他又看向王芝芝的丫鬟说:“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妙语趴在地下,想说话,可谁知道她一开口,王芝芝便对韩医生说:“没有,只是刚才不小心崴了脚,并无大碍的。”
妙语没想到王芝芝竟然是如此回答,她立马抬脸去看王芝芝,王芝芝却没有看她,穆镜迟竟然也没有多问,而是对韩医生问:“可严重?”
韩医生立马说:“严重倒也不算严重,可现在夫人身子弱得很,还是要小心为好,我先开几服药给夫人稳定稳定。”
穆镜迟说:“既然如此,韩医生,那便实在麻烦了。”
接着穆镜迟又对王芝芝安抚说:“既然医生说没事,那便安下心来好好养着身子。”
对于穆镜迟的话,王芝芝点了点头,穆镜迟又看向地下跪着的妙语说:“起来吧,好好照顾你主子,别再有任何的闪失。”
可妙语却没有动,只是跪在那,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哭着说:“先生,夫人根本不是摔得,是被陆小姐的砸的,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她自从嫁进这里以来,便一直与人为善,从未对下人说过一丝重话,对陆小姐也是没任何话可说的,只差没把陆小姐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可就算是如此,对于陆小姐的偶尔的冷嘲热讽,小姐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平时也就算了,可如今小姐怀了穆家的骨肉,陆小姐还如此对待我家小姐,这也太欺负人了,您一定要为她做主。”
妙语陪着王芝芝嫁入穆家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的,而且寡言中,还带着一丝小胆怯,今天竟然敢说出这么多话来。
周妈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她也走出来说:“妙语,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小姐只是无心之过,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你在这颠倒黑白是什么意思?”
妙语对于周妈的话,也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意思,她目光直视着周妈说:“之前韩医生过来,问我们夫人的情况,是您交代不准我们说的,这才酿成韩医生只为我们夫人草草清理了下伤口,而没有深入检查,导致一直不及时,动了胎气,周妈妈,您是陆小姐的奶娘,自然是向着她,刚才我的话可是有假不成?我和夫人这么大个人站在门口,丫鬟们都瞧见了,不可能陆小姐瞧不见,她明显就是想找个借口,伤害夫人和孩子。”
绕是周妈这么大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妙语这个丫鬟在她面前,若是换在平时,不过是小菜一碟,可今天她大约是也有点心虚,竟然被妙语噎得说不出话来。
穆镜迟坐在平静的听着,未发一言。
妙语似乎不想和周妈过多争论,又趴在地下对穆镜迟说:“先生,您一定要替我们小姐做主啊!”
这时,躺在床上一直未说话的王芝芝对妙语怒斥说:“妙语,你今天怎么不懂事,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说了,是不小心摔的,谁教你说些这样的浑话。”
妙语对于王芝芝的怒斥,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只是委屈到哭出声说:“小姐,平时您忍着就罢了,这个时候,您怎还忍着,来穆家您受了多少苦,您自己不清楚吗?我是您丫鬟,我心疼您,现如今全家都惯着她,谁又是向着您的?!”
妙语的话让王芝芝的脸色越发的发白,她没想到平时一向温顺的妙语,此时根本不受她管制,她又动弹不得,只得气得脸色发白又发青说:“你别再这胡说八道,再给我胡说八道,便给我滚回王家。”
正当王芝芝训斥着妙语的时候,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听着穆镜迟,停下了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淡声说:“好了,妙语说的没有错,不用再训斥了。”他看向王芝芝:“医生说了,你要静卧,好好躺着吧。”
接着穆镜迟从她床边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走了过来,他在我面前停了一小会儿,对我说:“跟我过来。”
周妈一见这阵仗,刚想在穆镜迟身边说着什么,穆镜迟也没有看他,最先出了王芝芝房里,有人全都看向我。
我什么话都没说,在穆镜迟走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转了身朝着穆镜迟离去的方向走去。
到达书房门口时,他正在那站着,里面一片狼藉,丫鬟跪了一地,生怕他勃然大怒,可穆镜迟只是在那站着,看着书房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
丫鬟刚想收拾,穆镜迟将桌上那盏被我摔碎的台灯,给拿了起来,低声说:“就这样放着,别管,出去吧。”
丫鬟听到穆镜迟的吩咐,像是松了一口气,纷纷一言都不发,便出了书房内。
书房一向整洁,穆镜迟也向来不喜人碰里面的东西,可现如今,里面却被我砸得一片废墟。
穆镜迟目光在那巡视着,巡视了好一会儿,他对站在门口的我说:“进来。”
周妈还跟在我身后,轻轻推了我一下,我也丝毫没有任何想要闪躲的意思,便径直走了进去。
穆镜迟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那些文件哪里还有完整的模样,被我泼满了墨水。
周妈没有离开,依旧不放心的在门口站着,穆镜迟淡声说:“出去,把门关上。”
周妈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便只能带关上了那扇房门。
剩下我和穆镜迟,他对站在那的我说:“你过来。”
我没有动,转身就走。
他料到了我有这一招,他一点也不急,因为门从外面被锁上了,我回头看了去,穆镜迟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我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说:“把宋醇放了。”
穆镜迟没有说话,依旧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无路可退,只是发疯了一样对朝我靠近的穆镜迟用力推着说:“你这骗子!你骗我!穆镜迟你骗了我!你言而无信,你厚颜无——”
我话还没说完,他手忽然捂住我嘴唇,将摄在怀中,我呜呜大叫着,挣扎着,可接着,我人被他抱了起来,他将我往不远处的沙发用力一甩,我整个人趴在了上头,刚想起来,他摁住我的身体,从后面压了下来,他脱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的裙子,当我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压在耳朵后头喘着气,掐着我的下巴抬了起来,将我脸放在他唇边说:“不长教训是吗?嗯?”
当腿想要蜷缩时,他直接掰开我腿,从后面身后狠狠压了进去。
我疼得尖叫,泪眼模糊的看着他,想要挣扎,想要将他推出去,可我整个身子被他压制在沙发上,我唯有哭着。
他在我耳边暗哑着嗓音说:“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要和我对对着干?”
我反手用力的推着他,穆镜迟是铁了心要收拾我,手钳住我的手,将我手扯到我后背他前胸的位置压着,他又再次别过我的脸,狠狠的吻着我的唇。
我只觉得痛苦不堪,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他压在身下,唇也以被迫的姿态,接受着他撕咬。
这根本不是在亲吻,反而像是变相的惩罚,我舌头被他咬得全是血,抵挡着他的进去,可他仍旧没有放过我,他捏着我下巴,不断的侵入,直到占有了我全部呼吸,我嘴唇里的所有空隙,他将我身体翻了过来,用力的将我压在怀里,生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