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绍?”我轻叫了一声,船棺里头没动静,唯一回应我的,便是空间里偶尔猛震一下的鼓声。
左边!
我狼眼迅速往左一打,惨白的光线中,赫然便见一面直径约有一米的铜鼓,横放在靠墙的位置。
那鼓周身是青铜制式,鼓皮不知道什么材质,黄中透红,其上绘着一只猛虎,外形和刚才看见的青铜虎相似,而那鼓中,仿佛有什么活物在窜动一样,鼓声一响,鼓皮便突起一块。
鼓声就是这么来的?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里头进老鼠了。
当然,这个猜测有些不切实际,毕竟老鼠这东西,就算进去了,能不能震动这么大的鼓是一回事,就算真的震动了,又怎么可能击打出带有祭祀节奏的鼓点?除非那老鼠是古代的祭司转世了。
是先关心鼓还是关心人?人命面前,自然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我将目光从铜鼓上移开,握着匕首迅速到船棺边上。
虽然没有进去,但这个高度和角度,其实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内篷的情况。
这内篷原本应该是封闭的,但已经被大猫给破坏了,此时我灯光往里一照,便见大猫赫然卧在里头一动不动,只肚腹还起伏着,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而它肚腹之下,则鲜血直流。
在大猫旁边,是一动不动的小绍,没见他身上有什么伤,或许是在拖拽过程中被撞击,晕过去了。
我立刻翻身上船,进去救人,至于这大猫,不出意外,应该是支撑不住了,毕竟我扎那一刀挺深,而且还在要害,再加上剧烈运动打斗,血流过多。
这大猫估计活不成了,如今算是在苟延残喘。
看见我进去,大猫艰难的抬了抬眼皮,似乎想动弹,但只动了一下,身体都没能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意识到它已经够不成威胁了。
当即,我查看了下小绍的状况,好在这会儿是秋季,穿的工作服都是长衣长裤,料子厚实,虽然被一番拖拽,但身体没有什么皮肉伤,只有一些磕碰出来的淤痕。
我在他脑袋上摸了一圈,摸到个大包。
没准儿就是这个大包,让他晕过去了。
当即,我拖着小绍打算下船,临走时,猛地想起一茬,便掏出手机,对着大猫拍了个照。
回去后查一查,看看这是个什么生物,洛息渊对这些挺感兴趣的,和生物研究领域的人打的火热,回头照片发给他,应该能认出是什么来。
前脚下船,后脚便见几个影子迅速而又鬼祟的,沿着光暗交界的边缘,嗖的窜到了船里。我以为又有什么变故,惊的回头一看,才发现来的是那只山猫,还有它的几只幼崽。几只猫围着秃头大白猫转悠,不停用脑袋去蹭,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一副生离死别之感。
难不成还真是一家子?这大白猫,是山猫的老祖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