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不是第一次了。

但凰泽没有去多想。

——

凰越虽然不知道星湮在哪个院中休息，但这样的事情，问一下府中的下人就能知道。

凰越走到院外时，发现院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院中，凰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星湮。

她躺在摇椅上，原本挽起的髻已经散开，青丝随意散落。

凰越悄无声息走近，停在摇椅边看着她。

她的皮肤很白，凑近看，才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纤长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蒲扇，遮住明亮眼眸，投下一片阴影。

清冷的月华光芒照耀在她身上，美的像画中仙子。

凰越看着她，眸色沉沉。

褪下身上外袍，凰越将外袍搭在她的身上，抵御夜晚的凉风。

若是有外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一向不近女色的宁王殿下，居然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搭在女子身上，这太不可思议！

星湮缓缓睁眼，睫毛轻颤，看一眼身上的衣服，又看向站在旁边的凰越。

凰越见她醒来，并不意外。

以她的实力，怎么可能毫无戒备的睡死，连人靠近都不知道？

星湮盯着凰越看了一会后，从摇椅上起身，将外袍给他披上，道：“你的身体很虚弱，体内的毒也在蠢蠢欲动，这几天不能太劳累，也不能受凉，穿上。”

凰越看着她，她的神色还是那般平淡，但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很认真。

星湮见凰越不动，倾身靠近，拿起他一只手，给他穿衣。

凑得近了，凰越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那是一种很淡，闻着却很舒服的味道。

他极少有喜欢的味道，可她身上的味道，他闻着却很喜欢。

那不是熏香或者什么花香的味道，是她自己本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