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叟脸色一沉，这小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这口气像他是个大人物一般，居高临下！

“不该你打听的，最好别打听，老夫现在命令你，马上从这里消失。”白发老叟冷道。

“哼，你命令？我看你是懂点阵法皮毛，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大师？在我眼里，连垃圾都不如。”秦天不由得也有些怒了。

“放肆！”白发老叟大怒，立即就要叫镇守在此的高手，过来驱逐眼前这小子。

突然，秦天身后的洞穴里，一股罡风猛吹出来，将那老叟吹得退后几步。

“咦？灵气满了。”秦天自然知道，这是玉坛里灵液装满之后，溢出来的灵气外泄造成的罡风。

被那风一吹，白发老叟眼里闪过一抹惊色。

“难道那个洞府，是天生灵洞？不应该啊。”他刚才感知到那罡风，竟是纯粹的灵气，激动之下，忘了收拾秦天这一茬。

随后，他大步朝前，眨眼间便进入了秦天所在的洞府。

进去之后，白发老叟怔怔地立在原地，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玉坛。

旋即，他侧目，扫视着墙壁上那些灵蛇般的线条。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自然聚灵阵诞生了？”白发老叟激动得快要昏厥过去了。

这样的聚灵阵，简直太完美了，除了自然诞生哪里会有别的可能？

“放屁，我的聚灵阵，不允许外人踏足。”秦天站在白发老叟身后。

白发老叟身上一阵麻痹，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惊道：“少年人，这可开不得玩笑，你敢说这聚灵阵是你画的？”

“不是我，难道是你这略懂皮毛的老头画的么。”秦天冷淡道。

“啊。”

白发老者长大嘴巴，回想起下午的时候，这少年曾点评过自己的聚灵阵，说什么手法拙劣，他当时嗤之以鼻。

现在他才想起一点，他的手法，隐藏在群山之中，多是以树木为灵引组成的阵法，就算是和他同一个级别的大师，也绝对看不到阵法纹路，这少年是如何看到的？

再看看这间石室，他常年在这间石室前喝茶，近半年以来，这间石室除了眼前这个少年，没有任何人来过……

白发老叟内心狂跳，说什么自然诞生的阵法，那是在欺骗自己，唯一的可能性，这阵法只能是眼前少年所刻画！

“张晚成有眼无珠，不识前辈，实在罪该万死。”

白发老叟当即跪下，颤声向秦天请罪。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有用神乎其技的画阵手法，他的背后一定有仙师级别的老师坐镇，怎么不称一声前辈？

“别来这套虚的，你只管告诉我，那余长风到底什么来头。若我心情好，便指点你一二也无妨，懂了么？”秦天说完，示意张晚成起来。

“是，弟子知无不言。”白发老叟激动地站起来，恭敬道：“前辈，那余长风，乃是帝林学府第一高手，实力比府主还强。而且，他与北疆之王梁玄是结拜兄弟，在北疆的地位无人能撼动，所以……他儿子为非作歹弟子也不敢管束，怕招来杀身之祸，望前辈恕罪。”

“呵呵，第一高手？什么境界？”秦天冷笑。

“回前辈，余长风是先天三重境界，在东南西北四大疆域，都属于顶尖高手之列。”张晚成连忙回答。

“难怪如此嚣张，在凡俗地界拥有先天三重境界的修为，着实算是高手了。”

秦天终于知道那余寒为何能横行于灵山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