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笑着说:“正愁着在个时间段挫你一顿呢,看来择日不如撞日。”
两人竟然双方手搭着肩朝前走,没人再理会站在那的我。
我立马出声唤着:“赵医生,您还没回答我呢。”
可谁知道他头都没回,带着自己的朋友,便匆匆离开了。
我在那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再追。
之后我便又往他家走。
不过这次我没有再进房间里头,而是在外头等着。
我知道赵立平一定还会来这边的,他根本没处等。
这一等,便等到晚上八点,他再次来给他的母亲送饭,可能以为我是走了,所以他上来的非常大意,也没有四处看,拿出钥匙就要去开门。
这个时候我从暗处出来,在他身后唤了句:“赵医生。”
他手一停,便立马回头,看到我就站在他身后,他眉头当即一皱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说:“我一直在这边等您。”
赵立平对我没了白天那么客气,他说:“你不用在这等我,你要再待在这,我就报警了。”
他说完,将门推开,不再看我,直接关上了门。
他为什么不肯回答我?难不成真有隐情?
想到这,我越发没有想离开的心,我依旧在外头等着。
这边住了许多人,不断有人上楼下楼,每个人经过,都必往我这边看上一眼,我也并未打算闪躲,站在那依旧耐心等候着。
赵医生照顾完他母亲出来,是九点,这时,小区的人基本已经开始准备休息,气氛也未再如之前嘈杂。
而我在这已经待了快一天了,未吃晚饭。
赵医生看着我,他说:“许小姐,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这边不比A市治交通方便,你若是再晚些,你可能就要露宿街头。”
这边似乎没有酒店这些,连小旅馆也有。
我说:“赵医生,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重要,麻烦您一定要告诉我,我真的并不想麻烦您,而是如今只有您才能够回答我。”
赵医生说:“我回答不了你。”
他转身又要走,我见状迅速跟在他身后。
我连声大喊了两句:“赵医生!”接着,我便再一次挡在他身前。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如此难搞,我挡住的正是他的去路,下楼的楼梯口子。
我眼里带着哀求说:“求求您告诉我,我母亲是否同您交谈过,这一点真的对我很重要,我想了解我母亲的死因。”
我又说:“只要您告诉我,我现在立马就走。”
赵立平没想到我会如此固执,他望着台阶下的我。
这个时候,又有下班的医生回宿舍来,因为我挡在楼梯口子上,对方难免停下看向我,又看向赵医生。
似乎是认识,赵医生立马同我身后的医生打着招呼,我自然识趣的暂时让了让,对方便走了上来,从我身边经过,同赵立平笑着说了几句话,便又上了楼。
不过上八楼的时候,还往我这边多看了两眼,眼里全是八卦和好奇。
赵立平大约是我待在这,会让人误会,他被我缠的没办法,便说:“你别挡在这,我们先下楼。”
他别过迅速走了下去,我见他走,也赶忙跟在他身后,到达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对我说:“在你这以前,已经有人来问过我关于你母亲的情况了,不过当时我同样未对他们多说半句,许小姐,你妈妈在出院时,确实跟我交流过一回。”
我没插话,只是紧张的看着他。
赵立平说:“再过几天,我就要移民去新西兰了,本来,我是不打算在这方面多说一个字的,不过既然你追过来询问了,你又是她女儿,我便告诉你,你母亲当时并未同我说过半个字要结束生命的事,当时她的情况虽然很不乐观,但是精心养着久则半年时间还是可以勉强支撑到的,当时她出院同我说要用剩下的时间好好陪伴您,听她如此说,我才放心让她出院,不过我没料想,她出院还没多久,便传来她死讯的时,而且还是自杀,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可这种事情,还是关乎病人自己的意志和想法,所以,我也未有多想。
毕竟我手上真的太多病人,生死对于医生来说只是常事,可我没想到,你母亲的死,却是我噩梦的来临,之后我所在的医院对我进行了没有原因的辞退,在整个A市没任何一家医院敢收留我,我上头领导给我透露消息说,有人让我不要在A市待下去,若是再继续待下去,我在K市的家人便会有危险,所以我才在A市转了医院回了k市,我在K市一待便是两年,如今我们全家商量移民去新西兰,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换手机号,不明原因离职,以及从A市离开的原因,我不想再让我的家人每天生活在威胁里。”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皱眉问:“您说您辞职是有人想要逼您离开?”
赵医生说:“是的,但至今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隐约察觉是和您母亲的死有关的人。”
我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我望着赵立平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赵立平说:“当然具体你母亲死因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是依照您母亲当时精神状态来说,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的人,您母亲为人是比较坚强的,除非是真的走到绝路,整个身体已经到无法支撑的地步,她如此做,我还认为有几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