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碧翠丝心颤的，则是一种‘气质’！

白袍青年仿佛只是一张皮，其下隐藏着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不可名状之物。

光是长时间地凝视，似乎都是一种‘亵渎’，感觉自己罪大恶极，恨不得以死赎罪！

“主……主人！”

碧翠丝跪伏下去，深深地低垂头颅。

“嗯？”

苏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暴露了么？”

他这个化身明明已经提升到了普通人也可以注视的程度。

不过，当他看到碧翠丝额头的五芒星之后，又释然了。

这是他的奴隶，与他有着一定的精神联系，现在当面见到，他又没有特意屏蔽，自然就令碧翠丝看到了比别人更多的东西！

“好了，起来吧！”

想明白这些之后，苏鲁摆摆手，让碧翠丝站起。

面容精致的少女仍旧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苏鲁。

苏鲁则是上前一步，一只手探入碧翠丝的额头，将一个灵体‘拽’了出来。

这是碧翠丝本身之灵，其上还有丝丝铁锈一般的痕迹，八爪蜘蛛一般，深入灵体各处，难以清除。

“狂神的残留。”

苏鲁喃喃了一句。

当初，碧翠丝作为黑死社的圣女，长久地受到了月女士的影响。

等到她五阶之后，立即就可以成为降临的‘容器’！

因此，苏鲁直接用希维纳多的疯狂之语，代替了这种影响，只是，也让碧翠丝受到了希维纳多的影响。

神的影响无法被完全清除，只能用一种代替另外一种。

在未成神之前，这是超凡世界的铁则！

哪怕是当时的苏鲁，自身实际上也有希维纳多留下的影响！

这也是苏鲁急迫成神的原因。

成神之后，一切自然就不同了！

此时，苏鲁另外一只手探出，握住了由铁锈组成的八爪蜘蛛。

轰隆！

一股疯狂之语浮现，似无数人嘶吼与呐喊的集合，碧翠丝灵体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但大手毫不迟疑，略微用力。

咔嚓！

仿佛玻璃碎裂，由疯狂之语组成‘蜘蛛’悲鸣一声，寸寸龟裂开来，化为粉末消失于虚无。

碧翠丝的灵同样惨叫着，表面浮现出大量的裂痕。

“服从我！”

“唯服从我！”

苏鲁轻声说着，一层七彩的光芒蔓延，代替了原本狂神留下的影响，将碧翠丝的灵‘黏合’起来。

“主……主人！”

灵体回归肉身，碧翠丝颤颤巍巍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