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意味深长的看了赵鸿治一眼,“事也不大,您孙子就能办的了,简单的很,偏他拿腔作调的,非要给我添堵。”
“喔?”赵南笙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你能办?还拿捏暮夕了?”
赵鸿治硬着头皮苦笑道,“爷爷,我没有,就是吧,我最近手里也压着不少事儿,就没顾上暮夕,我哪敢拿捏他啊,他是个脾气好的?”
说这,还暗暗给宴暮夕使眼色。
宴暮夕哼了声,理都不理他。
赵鸿治,“……”
默契呢?
赵南笙是个老江湖,哪能看不出事来,于是意有所指的道,“鸿治啊,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好,可别犯糊涂,不然,要是暮夕怨上你,回头收拾你,我可不帮你说好话,你自己作出来的自己买单。”
赵鸿治苦着脸道,“是,爷爷。”
他也没说不帮啊,不就是犹豫勉强了点嘛,这就给他在老爷子面前上眼药了,交友不慎呐。
赵鸿治看宴暮夕的眼神十分哀怨,活像被他辜负了。
宴暮夕瞥他一眼,“别摆出一副被我抛弃的样儿。”
赵鸿治噗了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南笙倒是哈哈笑起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蔼的跟何逸川、宴鸣赫聊了几句,问了些工作上不敏感的事儿,俩人应对得体,气氛很融洽。
这时,有佣人来报,说秦观潮和曲家睿来了。
听到这话,宴鸣赫和何逸川的表情就都微妙的变了变。
宴暮夕淡然的喝茶。
赵南笙随意的道,“请进来吧。”
佣人领命而去。
赵鸿治坐在椅子里没动。
宴暮夕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南笙一眼,“老爷子今天这儿很热闹呀,您之前不喜欢清静的吗?”
赵南笙叹了声,也不瞒他,瞒也瞒不住,“原本是只叫了你们几个来玩儿,可后来老秦知道了,他不是经常来给我把脉嘛,就说都是年轻人,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让他孙子替他来好了,我要是拒绝了,倒像是瞧不上人家孙子医术一样。”
“嗯,很完美的措辞。”
赵南笙被怼了也不恼,笑着看他一眼,“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小子不信也得信,老秦的孙子人品不错,跟你大舅哥不还走得很近吗,你给点面子。”
宴暮夕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