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乐说,千里马一顿多的可以吃一石粮食,可是被混杂在马群中,虽有日行千里之能,吃不饱,力不足,所以看不出,如若对待千里马也同寻常马匹那般,安求其能千里?”
虚云大师不断颔首,看向周恒的目光带着不同,似乎从他的身上感知了不一样的能力。
“周施主真的是不可貌相,看着你年纪轻轻,能说出如此有哲理和禅意的话,让老衲佩服,好一个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千般万般的人,能找到各自适合,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虚云大师顿了顿,接着说道:
“昨日,王大夫来过法华寺,正好有名伤者手臂割伤,我看了他的治疗方法,老衲活了快百岁,从未见过这样的诊治方法,竟然将伤口当做衣衫一般进行缝合,还将受伤的位置切割,如此医术真的让人匪夷所思,难道这是你独创的?”
周恒摇摇头,这事儿自然有便宜祖父担着,这些不用他紧张。
“我的医术是跟祖父学习的,脑海中记着一些片段,似乎很小的时候,我就跟随祖父学习医术,至于父母反倒没什么记忆,他一贯不让我拘泥于形式,探索各种新的方法进行救治,这才让我有了多种尝试。”
虚云大师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
“不避世,永于尝试,无偿传播医术,桃李遍天下,因材施教,这才让周施主的医术快速传播开,老衲算是明白,不愧是宁王一再赞誉,你着实是个有天分的人,是我大梁神医。”
周恒笑了,从幼儿园开始到毕业工作,似乎真没想过自己会和天分、神医两个词扯上关系,如若不是来了异世,恐怕还是忙忙碌碌的一个普通人。
想到这里,周恒脸上淡然地笑了,微微摇头看向虚云大师。
“谬赞了,如若我也能活百年,或许还能多做一些事吧,大师有所不知,我在京城的北山,设立了一个医学院和一个女子医学院。
从去岁年底开始,到现在半年的时间,培训学习的大夫护士有差不多二百人,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的速度,当然还筛选出来二百多不适合做大夫或者护士的,也都给他们重新选择了事情做。
按照这个频率,我一年培养的医者,最多不过五百人,即便后期加派授课教师,明年能翻一倍,可军中各地预定的军医粗略统计足有千人。
我还想在大梁国各地都遍布回春堂分号,至少不要为了诊治疾病,千里迢迢赶过来,富足的人家还好,但凡没银子的穷苦人家,真的是等死。”
虚云大师抬眼看向周恒,“可是听闻,回春堂一个手术下来,费用不低啊,就像刚刚那个无法呼吸之人,手术费用要十几两银子吧?”
周恒老脸一红,这个正好戳到他的痛处,瞬间抬起头,端着茶盏一饮而尽,这才叹息一声说道:
“并非我愿意收银子,回春堂上上下下加上制药作坊,还有采购人员,总共不下千口,所有用药全部是最精良的,这些手术器具全都是特制的,即便是铁里面也加了别的材质。
到处都是银子,如若我有万贯家财,支撑回春堂一个月也挥霍干净,所以费用是必须的,在法华寺跟虚云大师聊这个着实不应该,不过我们已经将所有费用降到最低。
至于遇到着实困难的伤者,我们也只能减免,先救命在言其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如若每次灾祸都能遇到宁王殿下和虚云大师这样如此善举的人,我们回春堂的负担也小一些。”
周恒说得真切,高帽子必须扣过去,虽然自己出力了,可眼前看,宁王和这个虚云大师都是金主,要知道即便在后世,凡是香火鼎盛的寺庙,那都是极为有钱有地的,虚云大师赶紧颔首。
“周施主这是大义,让老衲钦佩,一句医者仁心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已经足以让老衲自省,不过今后如若有人问起你的生辰八字,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徒增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