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感到成仙会有这么难!
经过这些时日的回忆,当初他成仙的过程早已是被他重新想起来了。
回想当初,他成仙哪有什么劫数?!别说劫数了,甚至是天地都在为他道贺,他只是刚刚突破境界,便有天花乱飞,金莲乱涌,天音回响。
那种轻松,几乎就像是天地在拉着他成仙一般。
哪里像是这次,居然有着这等积累的劫数,将这一片山脉都差点夷平,若不是他有着过去的修行记忆,能够用最为正确的方式来应对这劫数之中的一切攻击,说不定这劫数不过一半,他就已经要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不过,成了散仙,对于这前代第五师兄来说,却就是一个飞跃。
他的实力提升之大,相比于一般修士蜕凡成仙所得到的提升要多上不知多少万倍!
毕竟,在他记忆之中的许多法门,用凡俗的超凡之力根本无法推动,唯有成为散仙,拥有了法力之后,他方才能够的将一些能力推动。
而等到他将这些能力推动,那么,他的实力自然便将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了。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这前代第五师兄却也只是感化了一会,便神色变得激昂起来,身形一动,便化作了一道仙光,冲天而起,向着蛮荒之外,那人类文明社会而去了。
在这一片蛮荒之中,单纯实力层次比这散仙层次要高的异兽自然是数不胜数。
若是单纯以境界来论,这前代第五师兄这样大大咧咧的前进,那便是找死。但,奈何,前代第五师兄终究是前代第五师兄。他的实力,又岂是境界所能够限制的?!
一路上,所有阻拦在他面前的异兽,无论是散仙层次的,还是真仙层次的,亦或是金仙层次的,他都是一道仙光划过便轻松剿灭。
唯有太乙纯阳级数的方才能够将他阻滞一小会,但最终也都是轻轻松松的便解决了。
至于想要真正阻止他,制服他的,也唯有那先天大罗级数的异兽才能够做到了。
而这样的异兽,在这蛮荒之地中确实是有。
但,它们却完全对这前代第五师兄不屑一顾,只要不经过它们头顶,它们便完全不去理会。而那第五师兄也是乖觉,虽然有着足够的自信,却也没有自大到自己能够轻松战胜这种先天大罗级数的强者。
因此,远远感应到有着这种层次的强者存在,便直接绕路,免得自己自投罗网,让对方想要睁只眼闭只眼都找不到机会。
“虽然早已知道,但,真正见到终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啊。”数日之后,这前代第五师兄站在云天之上,遥遥看着远处一座无比神圣的殿堂,心中忍不住想到。
那一座殿堂的牌匾之上刻着“道宫”这两个大字。
其中隐隐有着岁月的气息流淌出来,让那一座宫殿看起来就像是超脱岁月长河之上,似乎世间无论岁月如何流转,都不能在其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般。
这一座宫殿,显然便是那所谓的道祖当初修行之地!
作为道尊门下,这前代第五师兄对于道祖这个称呼的感觉相比于那些散修更加的排斥。
毕竟,他的师尊乃是道尊!这么一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土著修士却自称道祖,这岂不是要凌驾于自己师尊之上?!这让他怎能不排斥?!
“等我恢复一些实力,定要将这道宫打破!”看着一道道从那道宫之中透出来的恐怖气息,这前代第五师兄只能够恨恨的道了一声,转身隐身离去了。
他虽然实力可以比拟太乙纯阳级数巅峰的修士,但在那殿堂之中所透出来的气息,却是不乏先天大罗之上的!
这样的实力,他若是碰上,那等待他的,唯有失败一个结果。
即便是他有着种种神通,种种手段能够付出一定的代价来让那些先天大罗之修受损,那终究也是不值得的。
见识了那所谓的道宫之后,前代第五师兄并很快便寻找到了一处合适的修行之地,开始进入他熟悉的,闭关修行的道路。
不过是短短的数百年之间,他的道行境界便已经是提升到了先天大罗巅峰,距离准圣,只剩下最后一点阻滞而已了。
这样的境界,在这第一层大陆之中不算最高。但加上他所掌握的种种神通妙法,所知晓的种种知识之后,他的实力,却就已经是达到了能够覆压这整个第一层之中的一切修士的层次了!
到了这一步,原本他打算顺势一冲,将这个阻滞冲开,让自身直接踏入准圣级数。
那样的话,他的实力相比于现在还能够再一次提升个几千倍几万倍……
但,奈何,他却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若是这样冲击,将会有天大的劫数!
一种,能够将这整个第一层撼动,让这整个第一层近乎完全破灭的恐怖劫数!
这种感觉,让他不得不止住这种冲击的打算,仔细的推演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因果?!我有什么因果?!”推演一番之后,这前代第五师兄却是大惊失色,只感到一阵阵荒谬将他笼罩。
在他的感觉之中,他居然是因为因果深重,方才不能这样突破。
而他的因果,也不是来自其他,而就是来自这一块大陆,来自,他此时此刻所在的,那禁地主宰所开辟出来的这九百九十九层大陆的第一层!
这种情况,让他如何能够不感到荒谬?!
要知道,他踏入这大陆不过是短短的数百年而已。在这数百年之间,他更是一心修行,甚至与其他生灵交谈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一片大陆早下什么因果?!
心中不信之下,他仔细的推演了数十次,甚至最后一次还是耗费了他周身上下大半精血来推算。最终慢慢的推算出了大体的情况。
当推算出这大体情况之后,他忍不住苦笑起来,道了一句:“道友,你这是坑我啊……怪不得说是惩罚,原来是这么一个惩罚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