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元子的嗓门不大,说的话却是清清楚楚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三日来一直苦苦等待的便是这个下场?对此,玄天门不仅是不闻不问,反而以林一要挟我等。为了他一个闯下大祸的小辈,掌门师兄真要与黑山宗开战?”卫从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鸿元子面沉似水,冷声说道:“不是为了林一,而是为了我正阳宗!”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林一,何不与黑山宗分说清楚呢?将那小子逐出山门并通传天下,再派人协同缉拿,如此便可轻易免去一场祸端,岂不善哉?”卫从摊开双手高声说道。
鸿元子了一眼对方,尚未开口,晏起已出声道:“林一至今下落不明,黑山宗又岂能不知?其逼上门来的真正用意,卫从师弟不会真的不知晓吧?”他话语顿了下,手扶青髯昂首又说:“玄天门与黑山宗皆为林一兴师动众,我等却是不管不顾地将其抛了出去,此举不仅会惹得天下同道的耻笑,我正阳宗亦将不再是正阳宗。如若不信,请诸位拭目以待!”
晏起的话将将说完,雾蒙蒙的天空忽而一暗,继而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震得整个丹阳山都在晃动。未几,一个苍老而又气势雄浑的嗓音穿过封山大阵,在众人的头顶响起——
“时辰已到!再不交人,老夫可要翻脸了!”
如同天威降临,难言的恐惧顿时笼罩在众人的心头,天台上顿时乱哄哄的一片。
“呔!”
一声大喝犹如春雷炸响,天地阴霾顿消,天台上为之一静。宗主鸿元子上前一步,沉声喝道:“我有封山大阵牢不可破,尔等无须惊慌!晏起、冷翠、卫从,你三人随我前去山门;姬伯、常颂,带诸弟子护持阵法!古峭带余下弟子撤往天玑峰东北……
往日里少言寡语的鸿元子,此时如同换了个人。他沉稳而凝练的气势,使得正阳宗上下心头大定。晏起夫妇相视一眼,为宗主师兄的决断暗暗点头,二人正待祭出飞剑之时,却见卫从突然转过身来挥手喊道:“且慢!”
台下的弟子们不知又发生了何事,一个个带着愕然抬头观望。
台上余下的六人皆是脸色一变,各自往前逼进一步,晏起厉声问道:“卫从,如此危急关头,你莫非怕死不成?”
卫从神色一滞,脚下后退了一步,随即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生死存亡之际,凡事自有宗主师兄一言决之,卫某又怎敢忤逆不从!只不过,无端与一个元婴修士拼命之前,何不与其表明表明实情呢?诸位师兄师弟,别这样着我,让我将话说完……”
再次后退了一步,卫从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若是公冶干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丹阳山或可免去一场劫难。若是他恣意妄为,大不了撕破脸皮就是。这份苦差事不敢有劳各位,为了我正阳宗上下安危计,我亲身跑一趟如何?”
鸿元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卫从,一时迟疑不决。对方毕竟是天枢阁的阁主,又是多年的同门师兄弟,稍有言语不慎,怕是以后难以相处。不待他说话,卫从的眼光扫过敌意甚重的六人,呵呵了笑了一声,转身踏起了剑虹,高声喊道:“天枢阁的人随我来——!”随着话音,人群中飞出几位筑基修士跟了上去。
着卫从远去,晏起的双眉紧锁。他忖思了下,冲着鸿元子与冷翠说道:“我去山门便回,你等小心,以防有变!”
鸿元子点头说道:“谨慎起见,我还是与你同去,冷翠留下照门下弟子!”他冲着余下的几位阁主吩咐了一声,便与晏起踏起剑虹飞向了天枢峰,而天枢峰正是山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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