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橙弟弟，你怎么不开心？”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竟然有些好笑。那头短发微微印着橙黄，很是逗乐。

“我……我才没有不开心。”被那么娇小的女孩子喊弟弟，左橙扭开脸，而是愤愤地看着云弦。

似是在控诉云弦。

真是十足的孩子气。凌无月心中轻笑。有这么不省心的弟弟，难怪云弦的性子温柔成这样。

“云弦，笛子能不能借我一下？”

凌无月仔细想想，既然云弦不要钱，自己能回报的也只有音律了。

而这，明显是云弦最想要的回报。

“给。”云弦双手捧着玉笛，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虔诚的意味，递到了凌无月的手中。

习惯地抹了把吹孔，凌无月并没有立刻吹奏。

看着两人已经恭恭敬敬地坐好，背挺得笔直，她不由得笑出声道：“就是随便吹吹，你们这样认真，我怪不好意思的。”

“抱歉。”微微放松肩头，云弦顺着凌无月的意思，拉了拉左橙。

凌无月强忍尴尬，将心思收敛。脑中回忆了一遍曲谱，将玉笛放到唇下，闭上眼想起刚刚水池中彩鲤游曳的模样。

她静静悠悠地吹了一曲荷塘月色。上一世只是偶尔执行任务时，在嘈杂街头人流中听到过。许是羡慕那种意境，竟然看了一遍谱子。深深地记住了。

凌无月上一世太过煎熬，只追求力量累的几乎无法喘息。偶尔她也曾想，自己就做一尾彩鲤，荷塘漫游，月色清亮，岁月流水。

一曲吹奏完毕。凌无月缓缓从追思中睁开眼，却是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自己吹的很烂吗？

“你……你吹的太好了！”左橙喜极而泣，要不是云弦拉着，他早已冲上来抱住凌无月了！

云弦心中的震撼转为狂喜流露脸庞。他激动且自谦道：“无月，你没有跟过师傅，没得过什么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