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挑挑眉，涯若明有些苦恼。这小丫头，分明如此胆大心细，聪明异常。怎么现在就那么蠢顿？

“你过分！”不顾身上剧痛，挣脱了他的手。凌无月很是受伤绝望。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没人需要自己才自杀的。这一世，刚睁眼遇到涯若明，他救自己，给自己买衣服，做武器，祠堂下突破机关来救自己。

凌无月以为，她是被涯若明需要的，信任的。这也恰恰是她上一世，终其一生都求之不得的。所以这一世格外珍惜。

没想到，竟然是自作多情！

“我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心如死灰，凌无月垂下眼如此道。

“你说什么？”陡然凌厉几分，涯若明咬着牙，愤愤地看着她，分明受了重伤还乱动，还不老实！

亏他知道她有危险，不由分说地就赶过来！甚至亲自去隐云山拎了华央来，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利用了元武会这张底牌！

她竟然浑然不知，竟然还在说如此自轻的话。

没来由得，心似是被揉成了一团。苦涩地气着，也痛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涯若明不知道。初见时，只觉得这个异世界的灵魂很有趣，味道很好。她瘦瘦巴巴，他却格外顺眼。小小的，伶牙俐齿的，讨人欢心。

为自己解开封印，真心实意地送自己礼物，担心自己有没有受伤。这小丫头，已不自觉地吸引着自己。

涯若明知道，自己犯了一种名为动情的错。给自己增添了一个无解的弱点。也会为凌无月招来无端仇恨。

他放她离开，目送她坐上飞空艇远去，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他还有复仇大计在身，不能如此沉沦。

可当凌无月濒死，生死契反噬时，那份痛苦心惊，绝不是因为契约。或许早在他与她订下生死契的时候，他俩就纠缠在了一起。

既然错已铸下，他涯若明，不介意一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