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仅剩下铸造系的长老，铁鸿。他只是坐在位子上，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去看那骨电鱼。场面登时鸦雀无声。

凌无月早就被涯若明拎到了铸造工坊楼顶。看着底下乌压压的近百号人群围着一条鱼折腾，嫌弃道：“那鱼都要死了，竟然还有空扯皮？”

“小丫头，魂修们都是很骄傲的。”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涯若明将她揽进怀里，包裹气息，“同理，铸造师们也是。”

“我看不止吧？”指着姗姗来迟的付古灵，居高临下的凌无月却看得清楚。人群明显分成了两派。

衡达长老为首的人占了绝大多数，而付古灵身后则站着秋海，祝凡，几位铸造系的学生。宛若老鹰扑食的景象。

“天南学园，心不齐。”凌无月一针见血地戳穿。

“只要有人，就不齐。”涯若明的嗓音冷冷地，带着十足的蔑视与凄惶，“人与人之间，向来勾心斗角。”

“说得好。”拍拍手，凌无月蹭了蹭他的胸膛，踮起脚捏了捏涯若明的脸，狡黠着：“所以请你尽情地做大魔王，以免我叛逃翻墙。”

“呵。”将凌无月抱的更紧了，涯若明瞥着楼下，道：“那条鱼，就这么束手就擒了？”

一动不动地躺在缸里。没有任何反抗。如此没有血性的凶兽，能做出什么好武器？

“你看不出来吗？那鱼明显是在蓄力，准备玉石俱焚。”

小心地眯起眼睛，凌无月缓缓道：“堪比五重巅峰的凶兽之怒，楼下会不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