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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瞬间听着自己的手骨发出嘎嘣一声，凌无月一直忍着的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然后她立刻咬紧了牙关，愣生生地憋了回去。

这幅倔强的样子，落在涯若明的眼里，惹的他一阵叹气。“阿月，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只要你同意，立刻杀了凌银华也不是不可。你若不想假手于人，以你现在的实力，也是无惊无险。那日武场上，你若不是手下留情，她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凌无月看着自己白花花的手，不由得自嘲地笑了声。她用这双手，杀过多少人，早就不记得了。罪有应得的，无辜的，碍路的。

早就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在上头。心也硬的不进风雨。

来到这个四州大陆，睁开眼便杀了山贼，杀了那个偷她嫁妆还要告官揭发她的丫鬟。然而这些都是自保。多可笑啊，竟然到现在还给自己找着杀戮的理由。

前主凌无月彻底死去之前，也没有求自己报仇。是因为那姑娘太善良了么？所以自己也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

可是想到自己的这丁点儿善良留下了如此大的隐患……

“以后不会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凌无月露出笑容道：“若明，我不会让你担心了。”

适逢明月初悬，月光透过淡云洒落在凌无月小小的脸蛋上，也落在涯若明素白胜雪的肩头。

大大的少女眼中闪着坚定，懵懂的爱意缠绕，印在在漆黑的眸子中。

“希望你能做到。”低声轻轻地笑了，涯若明伸手将凌无月整个人抱起，抄着小道丢回了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