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的十年里，我只能来回看着它，以解相思。最开始你的情况很糟糕。”

席地而坐，涯若明将凌无月揽进怀里，下巴轻轻地顶在她的脑袋上，缓缓诉说。

“水灵鱼的毒，于你是灭神之毒，于我，却反而突破巅峰。当时你失去了一切的生气。就连华央，也毫无解救之法。唯一的可能就是按照那只灵体说的，取天池的水滋润着你的身体。

起初，你对魂力甚至是灵气的感应都格外激烈。我只能将你安排在元武会的地下三层，由普通人去替你换水。整整一年，你都没有任何起色。所以我命人将你的这枚戒指摘了下来，排解相思。

直到最近三年，你的身体才变得不那么脆弱。我才敢每隔一月去看你一次。”

不断地磨蹭着她的额头，涯若明说的很平静。然而，就好像是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凌无月明白，这底下是巨大的暗流。天知道他有多心痛。

“这天穹，是怎么回事？”

抬起脑袋，凌无月看着他满是爱意的眼睛，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四州大陆的历史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哪怕是上古时代的流传，也几乎是无。你们没有和四州大陆交流过吗？”

“自然。”

勾起嘴角，涯若明捧着她的脸蛋认真道：“天穹的灵脉比四州大陆丰沛精纯了不知几百倍。天穹人自出生时，最少也是魂力三重，没有魂力的，直接丢弃杀死。我十岁时，便突破了魂力五重。十六岁时无法突破五重的，只能是弱者，贬作奴隶奴仆供人差遣。”

凌无月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纯粹，没有任何人力改造的痕迹。

魂力足够满足他们的所有需求。

“这也太残忍了些。”凌无月瘪了瘪嘴说：“现在的天穹，怎么没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