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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侃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哈！

“我知道我是个孤魂野鬼！可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宅男说话更不客气了。

“我嘛～～”

银发男子表情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有所波动，只是低头沉思了半天，仿佛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这个很难说！你可以称呼我为‘立于时间与空间之外侧者’……”

半晌，他好像终于整理出一些东西。

“哈啊？这算什么？”

“嘛～～这么说可能还是太抽象了，我有很多名字，不过你现在最多听说的应该是这个？”

银发男子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

“……他们叫我——奥赛汀……”

“……！”

老宅男直接当机了！

……………

奥赛汀啊！冯侃在特兰塔克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你你你你你你……”

老宅男舌头打结了，“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什么个东西……

“…………你是…………神？”

好半天，他才说完最后几个字。

“……神？”

银发男子又低头琢磨了一下。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神’这个概念啦！”

“怎么说？”

“‘神’只是个名词，它赋予了一种超然的存在，是人类先期文明的精神依托！早期的部落氏族社会的图腾可能是人类最早认识的‘神’！也有些智慧群落为大自然中的各式各样他们不理解的现象赋予了‘神性’……”

银发男子……哦不，是奥赛汀开始滔滔不绝地开始上课了……

“……一方面由于宇宙存在物仅包括‘精神物’和‘现实物’两种，人类精神是一种宇宙精神，而‘神’又是一种人类精神物，就这点来说：‘神’是客观存在的。另一方面由于精神物是过去现实物的记录物，不等同于眼前现实，所以就眼前现实来说，是没有“神”的，因为‘神’不是现实物。

结论就是：“神”是人类的一种精神物，而不是一种现实物。‘神’是客观存在的人类精神物……

但是在多元宇宙中，精神体不一定非要依托物质的形态而存在，各种能量波动都可以看作是一个独立的信息存在，只不过有些过于简单而无法形成一个独立系统的运作模式，只能简单的传递某些消息，这方面你应该比较熟悉，而有些能够通过能量的聚集和分散完成复杂繁复的物理逻辑模式，并很有可能产生思想……

你滴……明白？”

“…………”

老宅男的眼睛早就变成两盘蚊香了，奥赛汀则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说实话……”过了老半天，冯侃终于憋出一句，“……我哲学是请枪手帮忙过的……”

……………

海风习习，小圆桌旁多了一只白色的沙滩躺椅，冯侃此刻正美滋滋地躺在上面抿着二锅头……

“……你的意思是，你属于信息集合体一类的存在？”

“我是‘立于时间与空间之外侧者’！”

“这又有什么区别？”

奥赛汀叹了一口气。

“……看过玻璃缸里的金鱼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

老宅男莫名了。

“如果说物质空间宇宙就是这个玻璃鱼缸，而各种物理法则包括时间在内都是这个玻璃鱼缸里的水，各种生物不管是物质形态或是能量形态的都是这只玻璃鱼缸里的金鱼！……那我就是站在那玻璃鱼缸外面的人……”

“……开玩笑？”老宅男傻了。

“看到这些沙子了吗？”奥赛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沙滩说道。

“嗯！……很白！”这是大实话，老宅男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比这里还白的沙子，这些沙子洁白的仿佛玉石般……

“每一粒沙子其实就是一个物质宇宙！”

“噗通……”老宅男直接一个跟头向后栽过去了。

“……假的？”还没等爬起来，他就惊慌失措地大叫着，这个玩笑可开的太大了——他真的希望这个自称是奥赛汀的家伙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处于物理法则的制约之下，你认为我能够随心所欲地创造物质吗？”

奥赛汀一点儿也不在意老宅男的怀疑，只是慢条斯理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