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防守不适合我的风格”冯侃没有在意黑胡子的态度,冷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我杀了那个金刀摩羯罗”
“是吗?”黑胡子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
“被人打伤的狗会去什么地方?”冯侃转过头来对黑胡子说道。
“被人打伤的狗?当然会跑回家去找自己的主人啦”黑胡子立刻就明白他的用意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会很忙”
“我懂了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黑胡子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个年轻的佣兵并不像其他佣兵那样只会横冲直撞,这样的佣兵实在是太少了他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而失去这个寄托了自己希望的年轻人。“不如我找别人去做”
“还是我去”冯侃摇摇头,“难道你的人有比我的剑更快的家伙吗?”
“没有”黑胡子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即使是他潜藏在暗处的力量,也没有人能够与冯侃相比的
“所以如果是我去的话,成功的几率反而更大”
黑胡子沉默了,他在反复衡量这之的利弊,不过却悲哀的现这是最好的提议。
“为什么这么拼命?”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个年轻人的决定,黑胡子无奈地问道。
“因为我还想活下去”冯侃淡淡地说道,但是两眼那坚定的光芒却不容置疑,“你也一样?”
“没错”黑胡子感叹一声,“我们只是想活下去,但是有人并不愿意满足我们的愿望,那么我们也不惜赌上生命来换取这份希望”
这一刻,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隔阂了。冯侃相信,最起码在现阶段,黑胡子是自己最可靠的盟友
刚刚走近营地,就有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传到两人的二,听那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鞭打什么东西的样子。
“怎么回事?”冯侃和黑胡子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进去。黑胡子佣兵团事实上只是黑胡子释放出来的烟雾,正因为这样,所以这里没有什么规矩可言,那些佣兵们都非常的懒散,又怎么会有人触犯规矩而遭私刑呢?
营地的心已经围起了一圈人,好像是在看大戏似的,佣兵大汉们对着场心指指点点,满嘴地污言秽语评论着什么。
拨开人群看到场心的情景后,冯侃的眉毛不由得跳了一跳……
空旷的广场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一丝不挂地被反绑在一根木桩上,在她面前,一个面目狰狞地大汉正咬牙切齿地挥舞着皮鞭。粗糙坚硬的皮鞭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女孩儿那娇嫩的身体上,每一下都会留下一个可怖的红色鞭痕。
冯侃认出了那个女孩儿,那个被鞭打的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晚上被他骂走的娑琉娜
“这小贱人做了什么?”黑胡子淡淡地向旁边的人询问道,他并不在意这个被人鞭打的女孩儿,这些女孩儿都像是物品一样的东西,没有人会关心她们的死活。
“团长”见到是老大在问话,旁边的那个佣兵终于把身体稍微站得直了一点,“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那个筋搭错了,今天就是不肯让任何人碰她阿鲁达尔盯着她想泻火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动了粗可是却被这个小贱人一脚差点把他那活踢烂掉,所以喽……”
“哦~~”黑胡子点点头也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人群,他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冯侃这个时候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女孩儿想干什么?她难道想死吗?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所说的那些话……
坚韧的皮鞭还在继续飞舞,但是娑琉娜却没有出哪怕是一丝呻吟的声音。透过额前散落的那一缕秀,冯侃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原来明亮如同天上繁星般美丽的大眼睛里此刻却只有空洞的绝望。空洞的眼眸没有任何聚焦,娇媚的面庞也没有一丝的表情,对于抽打在身上的皮鞭,娑琉娜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眼神,冯侃心里一阵抽痛——这个女孩儿的心已经死了
(不关我的事)冯侃默默地转过头想要离开,现在他不能被无关的事情扰乱心神。
(不关我的事)心里大声地提醒自己,但是那一声声脆厉的鞭打声却仿佛抽打在他的心上。
(不关我的事)他现在应该是个冷酷无情的佣兵,这一点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几乎完全相信了,可是那被火光照映着显得落寞孤寂充满苍凉的娇弱背影为什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呢?
(tmd,我说不关我的事)心大吼着,但是离开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冯侃突然猛地转身大踏步地向着场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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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贱人”大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恶狠狠地咒骂着,继续挥动手臂鞭打着女孩儿,“老子看你还硬你个烂浪蹄子别人骑你就没事,偏偏老子就碰不得了?你个已经被人干烂掉的还装什么纯洁?竟然还敢……”
“啪”
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钳住了他高高挥起的手腕
“tmd是哪个……”还没等他一句话骂完,腰间就被人狠狠地踹上了一脚飞了出去
“我杀了……”暴怒的大汉一骨碌爬起来想要和人拼命,但是话说到一半剩下的便冻结在了喉咙里——被那双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给冻结了
那四个身穿坚固铠甲的家伙的下场现在还历历在目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比那厚厚的钢板还要结实……
冯侃冷冷地看着他,直到这个刚刚还威风凛凛地大汉讪讪地低下了脑袋这才转过身子,走到娑琉娜的身前。
小麦色健康光滑的皮肤上现在横七竖满了红肿的鞭痕,细小的血珠从皮肤里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虽然只是皮肉伤,但是娑琉娜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那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冯侃的心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的那番话,也许她最起码还能够在放纵之麻痹自己。
暗自叹了一口气,冯侃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到女孩儿身上的伤痕轻轻地将束缚着女孩儿的绳索扯断。绳索一断,娑琉娜也立刻失去了支撑,娇弱的身体软软地瘫了下来。
一把扶住无神的女孩儿,冯侃抬头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从今天起,她是我的女人有人有意见吗?”
没有人有意见,或者说没有人敢有意见虽然这些佣兵都自认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但是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泄工具似的女人而放弃现在能够尽情享受的生活——女人嘛不是还有很多吗?
“很好”冯侃冷冷地点了点头,左手抄起娑琉娜的腿弯,将女孩儿横抱在胸前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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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
刚刚的那一幕被还没走远的黑胡子尽收眼底,那个现冯侃的年男子此时也在他身边。
“您怎么看?”
“这孩子是匹狼”黑胡子目光深邃地为冯侃下了一个定论。
“但是我看他更像只羊”但是年男子却对他的话并不认同。
“你说得也没错”黑胡子点点头转过身,“他其实天生就是只羊”
“可是……”年男子对他这矛盾的言更奇怪了。
“虽然他天生就是只羊,但是为了在狼群活下去,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头狼只是……”说道这里,黑胡子叹了口气,“即使他已经成为狼群最凶残的一匹狼,却还保留着一副羊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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