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凰愣了愣，什么意思？

“酒好喝吗？”帝泽晃了晃酒杯。

云九凰捏起酒杯，手一翻转，里面已是空无一滴。

“我都喝完了，你说好喝吗？”

帝泽点了点头，“酒杯放你那，下次再喝。”

云九凰挑了挑眉梢，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是缺少个酒友了。

云九凰缓缓走向帝泽，走至窗台处，手一撑，也是坐在那窗台上，与帝泽并排坐着。

“我明日要上朝了。”她缓缓开口，悬挂在窗台外的脚轻轻晃动着，不自觉带出了女子娇态。

帝泽听着她的话，却是神色未变。“那又如何？”

云九凰抬起头，看向那皎皎月光。月光下，庭院里的绚烂的桃花也收敛起了那肆意的艳丽，变得温柔起来。

“我若是被齐家整死，你会作何想？”

帝泽那语调里依旧是带着冷意，“若是连那卑贱皇朝都赢不了，你也不用活着了。”

云九凰听得这样的回答，心里不知是喜是悲，但是那心里却是畅快了许多。她转过头，看着帝泽的那俊逸的侧脸，那坚毅的轮廓带着优雅的感觉。

“也是，我若连那……呃……皇朝都赢不了，我云九凰就不用在这世上活着了。”她抿了抿唇，却是无法像帝泽那样理所当然的说出卑贱这两个字。

她是文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