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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君妙妙站在李玉娘的身前，瞳眸纯净，但是浑身气息却是变了，仿若一把一直驽钝的刀，此刻终于开锋出鞘。

云九凰站稳身子，看了一眼满是鲜血的右手，唇畔有些发白。她的右手已是痛到麻木，轻轻颤动间，连带着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

“云九凰！”姬如玉收回逍遥扇飞掠到她身前，看到她鲜血如注的右手，面容有些惊骇。

云九凰撕下一块衣摆，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右手简洁包扎了一下，牙齿咬住碎布，使劲一扯，抬眼间看向李玉娘的眼神已是蓦然变得冰冷。

“妙妙，让开，我不想跟你动手。”她看着站在李玉娘身前的君妙妙开口说道。

君妙妙面无表情，夜风吹起她的麻布素衫，月光下她的眼眸像是有光在熄灭。

李玉娘掩唇轻轻一笑，“云九凰，没用的。妙妙她天生三魂七魄不全，根本不具备常人所有的情感，我养了她这么多年，耗尽无数丹药心血，就是为了今天啊。”

云九凰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玉娘理了理耳旁发丝，“云九凰，你知道吗？你性子看起来清冷不问世事，但是心底却见不得弱小备受欺凌，你这一点倒是和她挺像。”

“她？”云九凰有些疑惑。

李玉娘但笑不语，忽然眼底狠意乍现，匕首便毫不犹豫的刺入齐陌的胸口，一声闷响，那是匕首擦过衣衫刺透皮肉的声响。

“齐陌！”云九凰怒吼一声，心里一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玉娘将匕首刺入齐陌的心脏。她咬牙暗骂，妈的，刚才真的是白挡了，让她手都残了。

君妙妙一动不动的挡在李玉娘的身前，李玉娘蹲在地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有鲜血从齐陌胸口渗出，染红衣衫，与方才云九凰手掌滴下的鲜血染在一起，浓重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