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你身子刚刚好些,不能吹风的,还是好生在屋里养着吧,娘没事的,昂”。
二人你推我来僵持了半天,四夫人最终拗不过水涟月,只好让她陪在身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四夫人与水涟月带着红缨缓缓赶去前院,留下巧翠在院子里准备午饭,不过,这也正如了诸葛凌的意。
前厅院子里站满了人,见到四夫人前来,都纷纷闪到一旁,让开了道路,容她们进去,以往这些丫鬟婆子家丁,见到四夫人哪里会这般客气,哪个不是气焰嚣张,如今到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屋内,大夫人仍趴在地上,发鬓散乱不堪,当四夫人从她身边走过时,她抬起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她最痛恨的那对贱人母女,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只当她们是来落井下石。
而四夫人与水涟月进屋后,第一眼就瞧见了大夫人,更是看清了那张脸,真可谓鼻青脸肿,都快看不出模样了,鼻子与嘴角淌着血渍,颧骨肿起,哪里还有昔日高高在上之姿?
此时,老张领着大夫,急匆匆的走进前厅,水云恒也没理会四夫人与水涟月,让出座位后,便伸出手来让大夫把脉,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不敢怠慢,静下心后,细细为水云恒把脉。
前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都屏住呼吸,观察着大夫的脸色,就连大夫人也死死的盯着大夫那张老脸,想要瞧出些端倪来,总之,这一刻,所有人的心头提起来,气氛又紧张又压抑。
过了许久,大夫才微微锁眉,似乎有些不解,松开水云恒的手腕,一拱手垂头道:“敢问水老爷,最近身子可否有不适之处”?
“那倒没有,怎么了?老夫的身子如何”?水云恒想了想,看向大夫回道。
大夫微微弯着腰,听了水云恒的话,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大夫有话直说,无需遮掩,老夫的身子到底如何”?水云恒也察觉出大夫的犹豫,心里有些不耐烦,大喝了一声道。
“从水老爷的脉象上来看,似乎并无不妥,只不过,精气一脉,似乎被药物压制住,以至于脉路不通,若水老爷觉得身子无碍,那倒无妨,若是感觉到异常,还是早早医治为好”,大夫说的有些委婉,也因为水家乃是大户之家,屋内这么多人,他谨言慎行些,也是好的。
“如何医治”?水云恒听后瞪了眼趴在地上的大夫人,开口问道。
大夫再次露出犹豫之色,却没等水云恒再问一遍,自己便开口道:“这,老朽经验尚浅,查不出水老爷因何药物压制精气一脉,若是用寻常药物,老朽到可以断定,应该是长年累月的服用,才会至此”。
眼下的情形,已经不用再多问了,“老张,领大夫去穿堂领一百两白银”,水云恒挥了挥手,示意老张带人下去。
眼看着老张领着大夫出了前厅,水云恒望着大夫人,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抬手一指,冷喝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