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回来,我们合计一下。”
这种紧要关头,柳晋才心里也有些忐忑。而且这个主意本就是柳俊的“首倡”,难不成出个难题叫老爸去顶缸?这个儿子也做得忒不地道了。
放下电话,柳俊默然出神。
巧儿依偎过来,搂住他的腰,低声道:“又要回去啊?”
“嗯,宝州地区改为宝州市了,现在要搞国营企业破产重组的试点,我爸是负责人,我得回去帮他一把。”柳俊原先是不大会跟巧儿说这些事的,如今存了要历练她的心思,也就试着给她讲解一下。
“哦……”
巧儿应了一声,情绪不高。
&年少,初沐爱河,好得如漆似胶,两个人腻在一起,不要说巧儿,便是柳俊自己,也没有多少心思讲这些。当下伸出一只手,从巧儿内衣领口滑了进去,捏住了浑圆嫩滑的半球,挑逗着那颗“深藏不露”的蓓蕾。
“嗯……”
巧儿从鼻子里挤出一丝娇吟,小脸变得红艳艳的了。
“每次都从领子里挤进去,衣服会变形的……”
巧儿这还是“勤俭持家”的好习惯。
“那就买一百件放在家里好了,每天都换新的……”
柳俊轻笑着,手指上加了一点力气。
“不要……痛……昨天给你咬破皮了……”
“是吗?我看看!”
柳俊一脸坏笑。
巧儿扭动着身子不依:“你好坏,每次都哄我……到最后总是要那个……我不信你了……”
“这次我保证真的只是看一看,等睡觉的时候再那个,好不?”
柳俊装出很诚恳的样子。
“不……”
巧儿轻笑着,张嘴在柳俊胸脯上咬了一口。
“好啊,你咬我,属狗的吗?”
“属龙的,龙比狗厉害多了……啊……不要……别闹……”
却原来柳俊已经在解她的睡袍。
巧儿挣扎了几下,慢慢就软瘫下去,很快,两人的睡袍内衣便扔得满客厅都是,巧儿的轻笑也变成了腻腻的呻吟。
……两天后,柳俊回到宝州市。
对于柳俊这样频繁的跷课,邱老师略有微词,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同学攀比,进了大学,肯不肯发奋努力大多数时候依靠个人自觉。只要考试的时候不当掉一门两门,毕业证总是能拿到的。而且只要不是太嚣张,经常和辅导老师对着干,档案里的评语也不会写得太差。
毕竟那时节的大学本科毕业生,是百分之百安排工作的,学生们一般都会和老师搞好关系。不像后世,大学毕业生通通推向市场,导致许多学生比老师还拽!
邱老师担心的是柳俊的功课跟不上。他可是跟柳俊说过,等到了大二,就推荐柳俊入党,进入系里团总支担任个“一官半职”。若是柳俊的成绩一塌糊涂,却是不好推荐呢。
难道团总支是一个专门收容后进学生的“垃圾场”不成?
柳俊自是感激他一番好意,只是如今宝州市这个事情,却更加耽搁不得。
“爸,试点工厂的名单确定了没有?”
刚一进家门,柳俊还来不及端起碗吃饭,就匆匆问道。
柳晋才笑了:“哪有那么急?先吃饭。”
阮碧秀见到儿子,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嘀咕道:“这孩子,怎么也跟你爸一个德行,一见面就谈公事?”
“好吧,吃饭,我是真饿了。”
柳俊不觉自失地一笑,也是,太心急了。好事不在忙中,这个改革试点,关键是要出经验出成绩,时间上倒不是太急迫。
“你江哥和李勇等一下就会过来了,一起去严伯伯家里好好聊聊。”
“哎……怎不等他们一起吃饭?”
柳晋才尚未回答,阮碧秀便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你以为个个都跟你爸一样,工作起来废寝忘食?”
说得是!
这时候都已经快九点了。
柳俊一拍脑袋,笑道:“对了,妈,废寝忘食这个成语用得非常贴切。”
“去,还要你来表扬你妈?”
阮碧秀便笑眯眯的。
正吃着饭,李勇和江友信便联袂而至。对柳晋才“半夜用餐”,江友信是司空见惯,李勇却有些意料不到,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道:“打扰柳书记了。”
柳晋才现今是市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称呼柳书记也很妥当。况且柳晋才在向阳县的时候,李勇叫他柳书记已经成为习惯了。
“不打扰不打扰,李勇同志,请坐!”
柳晋才忙放下碗,招呼李勇。
李勇忙道:“柳书记先用餐,我们不用招呼,都是您的老部下,讲什么客气?”
阮碧秀便招呼两人落座,沏茶摆待客瓜果。
李勇和严柳系的关系其实不算很密切,最早他是向阳县革委会第一副主任郑兴云线上的人,一直被王本清压制,许久不能扶正。直到王郑一起调离,严柳上位,原石马区主任徐国昌因为“剽窃论文事件”遭贬谪,他这才正位为区主任,柳晋才当选为向阳县县委书记之后,对他提拔重用,举荐为分管工业的常委副县长。
因而他对柳晋才感恩戴德之心是有的,却尚不能称为嫡系。尤其是柳晋才调任宝州市之后,来往不算密切,逢年过节礼节xing的拜访罢了。基本上,属于一个能干的下属和赏识的上级之间的关系。
此番柳晋才再次举荐他为试点办主任,估计更多的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但柳晋才心中这么想是一回事,李勇自己,却是万万不能这么麻木不仁的。
柳晋才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粒,见柳俊正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催促,端起茶杯喝水,与李勇和江友信闲聊。待到柳俊一放下碗,便立即起身,说道:“走吧,去严市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