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级‘灵系基因链’开发得怎么样了。”谷阳见艾德没什么谈性，索性说起了两人最关心的话题。

“已经有一条基因链的配方可以定型了，只是理论部分还有诸多补丁要打，若要完善，还需要大量的试验和论证。”艾德一丝不苟地说道。

谷阳很是理解他遇到的问题，正如每一代程序被替换之前都要打上无数补丁，每一代科学理论被替换之前，同样要打上无数补丁。艾德开始为自己的基因理论打补丁，说明新一代的“灵系基因理论”就要诞生了。

一转念间，他决定和艾德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于是一招手，将鬼老给的“鬼系基因理论”玉简摄了过来，神识一扫之后略一推演，便理解了七八分。其虽有惊艳独到之处，却仍然没有跳出一个圈子。

他略一整理思绪，说道：“艾德爵士，你认为七级生命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者说更高级的生命，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艾德愕然，科学研究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越是严谨的科学家，目光越是短浅，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不等艾德回答，谷阳自己说道：“我以为，应该是可以直接驾御天地规则的存在。所以一种最优异的七级基因链，应该是面向某一种规则设计的。‘灵系基因组’旨在强化生命本身的灵性，而在我看来，生命的灵性就是一种规则，不知爵士想过这一点没有。”

艾德愕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谷阳说的，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论预期。生命的灵性是一种规则？这是科学理论研究的范畴吗……

谷阳想了想，眼中精光迸射，抬手伸出一指，在身前一阵勾画……

一笔，两笔，三笔，每一笔都似羚羊挂角，来去无踪，却留下一道生机浓郁的印记。三道印记叠加在一起，陡然释放出无比浓郁的生机，仿佛要孕育出一个生灵。

“这……”艾德目瞪口呆，无法置信。

谷阳向他一指，笑道：“这是三道生机符文，应该算是‘生命规则’的一部分。”

符文一闪，印入艾德眉心。他身躯一震，随即释放出磅礴生机，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

艾德一愣之后，目光大亮，兴奋道：“原来这就是生命规则，我懂了，我懂了……我知道‘灵系基因组’的正确方向了。大人只需再等一个月，我就能将五级……甚至六级灵系基因组的完整理论整理出来。”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谷阳虽然得到了几道关于生机和灵性的符文，但让他分析其中的道理，他也说不出来。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

谷阳满意点头，拿出几枚玉简，准备将有关生命的符文全部刻给艾德。但符文刚一刻入玉简，玉简便轰隆一声爆碎，仿佛天机不可泄露一样。

谷阳愕然，再次尝试了几次，仍是一般。他恍然大悟，终于知道那些功法和神通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就是用来传承那些残缺符文的。其代表着天道规则，即使是不完整的规则，也不可以直接显化在世间，这也是本宇宙的铁律之一。

谷阳又只好将一道道符文划出，直接打入艾德体内，让他自己感悟。

艾德犹如醍醐灌顶，身体激动得不住颤抖。从来不打坐修炼的他，第一次盘膝坐了下来……

谷阳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玄霄界”中除了浩荡的神威之外，还弥漫着无比清晰的天地规则。只是外人被神威压迫，无法感知，那么那些规则又是怎么来的……

一时之间，他目光一亮，身形一闪出现在半空，看着下方玄黄分明的陆地，扬手一道道符文划出，有的融入天空，有的落入地面……

随着一道道蕴含规则的残缺符文划出，谷阳渐渐沉浸其中，心境为之升华。

一时之间，小世界中也有了规则气息。不过相比于真正的天道规则，他掌握的残缺符文还是太少。此间的环境或许对于培育灵兽有所帮助，对于谷阳自己的好处却极为有限。

画出最后一笔残缺符文后，谷阳身形一闪，出了“小世界”。看着手腕上规则气息流转“育兽环”，心中再次有了明悟。若想继续升级此环，要么投入蕴含规则的七级材料，要么完善其中的规则符文。

周围星光璀璨，星光之下是一个个世界，一片片江湖。谷阳目光四下一扫，认准一个方向之后驾起剑光，直飞出去，转眼便被黑暗吞没。

两座星际坊市之间近则数十光年，远则上百光年，走“空间阵门”只需要花费一万“元气丹”，动用魔神肉身一次则需要数万“元气丹”。

谷阳的“元气丹”也不是多到没地方用，自然是走“空间阵门”，同时每经过一个坊市，都必将其书店、灵材店和基因店搜刮一边。就这样，一个月后，他终于来到了“虚灵市”。